使者擦着冷汗,绝望道:“可这……下官闻说安平王乃是朝中左相?”
“唉,这里头的事情你不知道!”温太妃欲言又止,使者赶紧催促道:“求太妃指点!”
解玉忽然从旁插话道:“太妃,这样的大事如何说得?太妃固然与元裕皇后是姑侄,这些年来也一直惦记着元裕皇后,到底如今是梁国太妃,为着高阳王,太妃也当谨慎啊!”
仿佛被她提醒,温太妃脸色一凛,忙后怕道:“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又提来做什么呢?”
使者听这主仆的话音,暗道这话中似有转机,哪里肯放过?苦苦哀求,奈何温太妃到底不肯松口,使者见状,略作思忖,沉声道:“不想太妃这些年在梁国过的也并非全然如意,想来梁帝既然两同母兄长都一再打压,高阳王必然亦是如此,这回下官出使,正是为了贺高阳王大婚,只是先前预备的贺礼,是因为高阳王乃梁帝唯一之弟,想来梁帝该格外爱重些才是……不过下官出发前,封贵妃却另外备了一份礼,原本下官打算离开前拜别太妃再献上,如今善福公主的谣言纷纷烈烈,下官进宫不易,不如现在就先为太妃奉上!”
温太妃闻言不喜反怒,轻斥道:“我见你,这是因为惦记着姑母故人,你这话说的,倒仿佛是我与高阳王,都过不下日子去了么?陛下与太后待我与高阳王,到底也是顾着体面的!”
使者忙道:“太妃请息怒!下官绝非此意!不敢瞒太妃,封贵妃之礼,的确是下官临行之前贵妃亲口叮嘱,不过是为了私下贺高阳王罢了!太妃乃前魏公主,又是梁国太妃,高阳王亦是尊贵的皇子,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接济?”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盒,恭敬的递给解玉。
解玉却不接,而是看向了温太妃,温太妃就道:“你把东西收起来罢,一则,封贵妃论起来怕是我的晚辈呢,哪有长辈要晚辈东西的道理?二则,你说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已经收了你的贺礼了,那既是贺我儿大婚,我也就替他接了下来,可如今,这无缘无故的收礼,是什么道理?”
使者小心翼翼的道:“正因为封贵妃是太妃的晚辈,这晚辈孝敬长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封贵妃还要下官代为请罪,说这些年来一直劳碌不便,所以到今儿才与太妃问候,既然是问候,哪有不表一表心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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