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邺都群臣争议不下对聂元生此行的处置,报到御前,如今行宫里都知道了发生在燕郡之事,牧碧微着实心里紧了根弦,如今听聂元生归来就被姬深打发去安置,顿时心下一颤,忙问:“陛下为何要聂舍人不几句话就下去安置?可是他……可是聂舍人有什么不好?”
葛诺道:“奴婢未能进入里头,但看着聂舍人一身风尘,面色疲惫,臂上还带了伤,不过步履尚稳,想来是受了点伤又累着了,陛下一向体恤舍人的缘故。”
听说只伤着了手臂,牧碧微的心才放下了一点,就道:“本宫知道了,那边再有什么消息,再速来报!”
“是!”
葛诺才退下,外头挽裳就进来了,禀告道:“娘娘,叶容华在外求见。”
——也不只是叶容华,自从牧碧微称病后,随驾的妃嫔哪怕是做做样子,总也要过来探望一下,甚至包括步氏都亲自来过,只是牧碧微推说怕过了病气给她们,因此一直不肯露面。
这其中真心担忧的人自是不多的,叶寒夕就算一个了,她这两天差不多每天都要过来一次,虽然从来都见不到牧碧微,但也要陪一陪西平公主,西平公主倒是越发喜欢这个与自己仿佛有些同病相怜的叶母妃了。
牧碧微此刻听说她又来了,就叹了口气:“她啊,真是!你照样回了她吧。”
挽裳应了一声,就出去回绝叶寒夕了,过了不久,牧碧微忽然听得窗棂一响,她心下一惊,暗道聂元生如今不是该还在沐浴更衣么?怎的现在还是白天就过来了?
不想翻过身去,却见叶寒夕鬓松环褪、裙角还破了一处,正有些狼狈的捂着头爬进窗来,牧碧微不由呆住,愣了一愣才哭笑不得道:“你做什么?”
她因为这两日心中不定,身边原本最可信的就是阿善,这会阿善正在厨房里亲自看着药,身边就没留人,免得看出她情绪里的异样来,叶寒夕尴尬的爬在窗上,看着牧碧微半晌才道:“牧姐姐……你看着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啊?”
“……”牧碧微很是无语的看着她,道,“你先下来吧。”
等叶寒夕跳进来,到旁边自己搬了个绣凳过来坐了,牧碧微方问道:“你……你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却见叶寒夕哭丧着脸,委屈无限的指着窗外道:“那儿一丛郁郁葱葱的杜鹃花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促狭的在里头种进了两株矮蔷薇,我在外头哪里看得出来,琢磨着从花丛里钻到窗下爬进来,免得被外头的人看见呢,不想钻着钻着就觉得头上一疼,被刺扎到不说,几件钗环都给勾住了……喏,衣服也破了。”
牧碧微不由哭笑不得:“你……唉,你也这么大的人了,钻花丛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杜鹃花才多高啊?你堂堂一个容华,钻杜鹃花丛……你这是……传了出去,能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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