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牧碧微与阿善所担心的,次日,牧碧微借口身子不大好,叫了赵太医过来诊断,中间似无意的问道:“何宣徽的伤可要紧?”
“回光猷娘娘的话,宣徽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扭着了筋,并未伤到骨头。”赵太医断过脉,告知牧碧微一切均好,就道,“料想休憩个数日,敷着药就能好。”
牧碧微就含了笑:“这回本宫有孕,却是劳烦你也跟着受苦,在这行宫里头吹着冷风,不能与家人团聚。”
赵太医忙道:“下官受娘娘赏识乃是下官的幸事,至于家人,下官本是孤身一人在邺都,父母妻子皆在原籍尚未迎来,便是娘娘给下官恩典回邺都去,下官也只能在租赁的屋子里独自待着,或者到太医院应差。”
说着他又笑了笑道,“在太医院里应差,可比在娘娘这儿伺候忙碌多了。”
“你在邺都还是租赁的屋子?”牧碧微也笑了一下,“是因为这个才没将父母妻子接过来的罢?等本宫回去,赐你一座宽敞明亮的,也好叫你早早与家人团聚。”
赵太医忙跪下来谢恩:“下官谢娘娘恩典!”
牧碧微含笑叫他起来,就直问了:“昨儿个你给宣徽诊治,她可问起过本宫?”
“这……”赵太医一呆,随即嗫喏道,“下官……下官人卑言轻,是回答了些问题的,只是……只是想着宣徽娘娘既然是特意过来侍奉娘娘的,想来、想来不会……不会对娘娘……这……”
牧碧微心往下沉,面上却还是笑着问道:“她都问了什么,你怎么答的?”
“宣徽娘娘问下官,娘娘的身孕几个月了……下官想这不是什么不能答的,就说了,除此之外,她还问了娘娘一些饮食起居,下官却是都含糊了过去。”赵太医为自己辩解道,“到底宣徽娘娘对下官来说也是身份尊贵之人,那些不紧要的问题下官也不敢全部不答……”
什么不紧要的问题!你唯一确切回答她的才是要了本宫命的问题!
牧碧微借着转身去端羊乳的动作掩盖住眸子里冰寒彻骨的光芒,阿善心惊胆战,就听牧碧微吐了口气,却笑着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嗯,这何宣徽与本宫却也是有些过节的……她那边,还是少加理会的好……本宫想想啊,你就说本宫这边不舒服,左右她脚也不打紧,就叫宫女给她上药,往后就别过去了,怎么样?”
赵太医忙道:“下官谨遵娘娘之命!”
等赵太医走了,主仆皆是相顾失色!
阿善几乎是带着哭腔道:“绝不可叫这何氏把消息泄露出去!”
“还有赵太医!”牧碧微咬牙道,“这两个人都不能留了!”
阿善亲自带着人赶到宜晴阁,何氏却不惊慌,反而靠在榻上悠闲的尝着橘子,招呼道:“闵青衣昨儿个才来过,今儿怎的又来了?光猷娘娘那边想是身子好,你才有空?坐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