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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练殿。
牧碧微扶窗而立,廊上刻意熄了灯,使她可以抬头就看见满天璀璨星子,夜色凉如水,一件披风轻轻的落在她肩头,她也不回头,就那么往后一靠——聂元生俯首在她腮上一吻,低笑道:“怎的知道我来了?”
“我叮嘱过不许人进来。”牧碧微靠在他胸前得意的笑了笑,“我猜你这两夜总是要过来的。”
“闻说你受了委屈。”聂元生环抱着她,轻叹道,“还难受么?”
他不提还好,一提,牧碧微眼神就又冷了冷,片刻才轻笑着道:“如今也只能忍耐他了,你别记在心上……人生在世哪里有处处随心如意的时候?”说着就向旁边看去,柔声道,“如今有了恊郎,难受了看一看他就好了。”
聂元生吐了口气,道:“总是我无能……”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牧碧微捂住嘴,轻嗔道:“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
聂元生就势在她掌心吻了吻,待她移开了手,含笑道:“好罢,不提……嗯,宫里莫名其妙的传一回痨病,仿佛太医也到你这里来了?”
“右娥英同左昭仪斗法呢。”牧碧微冷笑着道,“先前右娥英学陛下星夜驰骋归来,见了太后之后就到善岚殿里探望步氏——其实就是冲着陛下去了,当时步氏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故意吐了一口血,想来还指望陛下上前怜惜,不想右娥英先声夺人,嚷着是痨病,拉着陛下几乎是逃出了善岚殿不说,甚至当场就劝说了陛下封了永淳宫,又不避不让的抱了皇次子过去抚养,趁机传出自己才是真正贤德、左昭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话来……哪知道左昭仪直接叫太医到陛下跟前与陛下说了痨病之症,又取了医书叫陛下自己对照……”
说到这里,她一点聂元生胸前,道,“总之,如今两个人暂时还看不出来谁会占上风,不过皇次子倒是又回了太后那里,左昭仪这一回的打算可落了空……只不过,陛下至今还没提宫权的事情,更没要就步氏小产之事罚左昭仪,我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和我倒有些关系。”聂元生笑着道,“左昭仪虽然有所盘算,但还不至于到了公然克扣宫妃的地步,苏氏太过跋扈,何况她还是太后嫡亲甥女,一旦得势,将来恐怕对你我不利,所以陛下回来之前,我就叫雷墨几次三番提醒陛下,左昭仪与孙氏从前向来都是不好的,孙氏专门挑着陛下离宫期间下手,又是利用了新泰公主,正是防不胜防,也是有害了左昭仪、使长康公主没有母妃照料的打算……陛下当时正恨着孙氏,自然不肯叫她的盘算得逞。”
他道,“而且又劝说陛下,右娥英年轻,先前在行宫里管着事情,就叫妃嫔们叫苦连天,若是在宫里也来这么一回,不但陛下不得安宁,要不断被妃嫔进言,于右娥英名声也无益,陛下一向不大在乎这个,就没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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