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训娘娘若是想要奴婢服侍,奴婢自然也是听娘娘的。”牧碧微从从容容的说道。
“牧家世代出武将,本宫已经知道你身手不错了,不想口才也这样的好,也难怪陛下要叫牧齐和牧碧川都改任了文官。”欧阳氏嗤笑着道。
牧碧微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眼,忽然笑了:“昭训娘娘,奴婢虽然才进宫,但却也晓得后宫不可议政——娘娘左一句右一句的提着前朝,恐怕叫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于昭训娘娘素来贤德的名声有碍呢!”
“牧青衣倒是伶俐,竟是晓得来提点本宫了?”欧阳氏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叠翠吓得差点滑了脚,她旁边的桃叶立刻投来嘲笑一瞥,却听牧碧微似笑非笑的回道:“奴婢哪里配提点昭训?只不过听说本朝的太后娘娘素来贤德知礼,当初先帝驾崩,今上登基之时不过一十有三,先帝遗诏令左右丞相摄政至陛下束发,其时左右丞相请太后代陛下垂帘听政,然而太后娘娘却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拒绝,由此先帝临终前亦赞太后娘娘贤德谦善、深明大义——听闻昭训娘娘乃是太后甥女,奴婢想着昭训娘娘定然也是贤德谦和之人,太后娘娘是陛下的嫡母也是生母,自古以来,幼主临朝,太后垂帘之事乃是常例,而太后娘娘尚且谨守着宫中规矩并不逾越一步,何况昭训娘娘连皇后都不是呢?”
这话说得俨然是直接打欧阳氏的脸了,欧阳氏反应倒也快,她并不与牧碧微争辩,而是冷静的吩咐邵青衣:“去取了竹片来,与本宫狠狠的掌她的嘴,告诉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昭训娘娘,青衣她只是……”叠翠试图求情然而才说了半句却被牧碧微与欧阳氏各自一个眼风扫过去噤了声,牧碧微冷笑着道:“论起来奴婢与邵青衣的确是同级,然而奴婢怎么说也是冀阙的人,与昭训娘娘所掌的德阳宫并容华娘娘这绮兰殿又有什么关系?奴婢若是犯了错,按着宫里的规矩,那是应该送到冀阙宫交由内司的方贤人处置,昭训娘娘贵为上嫔,这样子盯着奴婢一个小小青衣为难,一点儿都不怕失了身份,却不知道是因为奴婢不得昭训娘娘眼缘,故此娘娘怎么都看奴婢不顺眼呢,还是因为昭训娘娘其实是对方贤人不满,不然,明明处置奴婢之事该由方贤人做主,昭训娘娘却处处抢在了她之前?”
欧阳氏冷笑着道:“你倒是好辩才?只是你既然口口声声的说着理儿也不忘记自称奴婢,方才也说过了所谓女官不过都是贵人们的奴仆罢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堂堂从二品上嫔昭训,就算你是冀阙宫人,莫非本宫连个伺候人的东西都教训不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