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觉得自己可以吞下这口气,拿一笔钱带着孩子过日子。但是她发现不行,一到深夜,她便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他们一起熬公司,一起过苦日子,也想起他曾经对她信誓旦旦。但想得更多的是他是如何背叛她的,如何要她离婚。人家说男人到了中年,盼望的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快就应验了,她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他。原来女人真的不能太自信,也不能什么都寄望男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总而言之,她辛苦打下来的公司,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女人。
男人她不要了,拱手相让,但是那家公司,有她的血汗,就算要留也是留给她的孩子,而不是给外人。
湾湾看过这份计划书,很完美,当晚便打电话跟正阳沟通了,湾湾和正阳谈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终于敲定了这个计划。但是却不是以欢喜集团的名誉入股,而是用胡喜喜私
人的名誉,也就是说和欢喜集团没有什么关系。但胡喜喜是欢喜集团的灵魂,就算她没有用欢喜集团的名誉入股也无所谓,一样有影响力。
胡喜喜亲自和正阳去了工商局变更了法人资料,一个女人要站起来,其实没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她,因为她同时也是一个母亲。她要捍卫孩子们的利益,捍卫自己的血汗。男人被抢了,不能连钱都被抢了。
要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拱手相让,她真的做不到。
冼志健和史冬冬很快便登记结婚了,并且在凯悦大排宴席,宴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和生意场上的伙伴,婚礼搞得有声有色,中式婚礼带着西式的浪漫,新娘子很漂亮,很妩媚,也笑得很幸福。新郎官搂着娇美的新娘子,身后拥簇着一片兄弟和伴娘。
一个女子缓缓走进来,她穿戴整齐,一袭纯白的裙子,精心化妆,气质高雅,她知道不来这里,自己就永远走不出伤害,她坚信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站起来,今天他们结婚,便是给她一个很好的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从侍应生手上端来一杯红酒,笑意盎然地走到新郎新娘面前,很多客户和亲戚都认出了她,纷纷上前和她打招呼,对于他们离婚的事情,他们也觉得十分的突然。然后没几天,喜帖便来了,婚礼也像早就筹划了的,便猜到了大概,只是碍于情面不来不行。如今见到陈正阳,都纷纷上前问候。
陈正阳笑着说:“今天结婚的人不是我,我也是来贺新人的。”
史冬冬一脸敌意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陈正阳笑颜如花,“今天是你们的大好日子,我和冼志健总算做过几年夫妻,他又是我孩子的父亲,这杯喜酒虽然你们没有邀请我,但是我觉得我有资格喝。”
史冬冬不敢发怒,毕竟这么多客户和亲戚好友在,她那边的亲戚好友都不知道她是小三,还以为冼志健是头婚的。陈正阳这样一说,史冬冬脸色都青了,她看了父母一眼,见她父母脸色刷白,不由得怒火上升,偷偷地掐了冼志健一下。
冼志健见到陈正阳,心中其实很复杂,这个日子其实是早就定好了的,也就是说两人还没离婚的时候,便已经定好了结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