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柳若眉派进来的,这么一个黑道大姐大,不缺钱不缺势,怎么会为一个政府部门的人做事?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原来这个山东豹子早就看上了柳若眉。这柳若眉软硬不吃,也不给她好脸色看,但是这人就是这么犯贱,反倒觉得柳若眉这样更有性格,便从喜欢转化为欣赏,加上她觉得柳若眉做事够黑,手段够狠,两人后来合作做过不少踩界的事情。由于柳若眉见识过这位大姐大的真功夫,所以她总认为白道上有自己的丈夫,黑道上有山东豹子,她柳若眉什么都不必怕。所以这一次,她要山东豹子亲自收拾胡喜喜。当然这山东豹子只知道柳若眉要她收拾的是一个和她有仇的企业家,给她看过照片,却不知道胡喜喜的来历。要是知道了,想必她是不敢动手的,即便她不忌惮胡喜喜,但胡喜喜身后的胡锦明,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她混的黑道和人家混的,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两人你来我往底过了大约有十几招,这山东豹子到底是年纪大了些,力气不及胡喜喜。而胡喜喜被胡大娘的地狱式训练,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里便完全发挥了作用,她招招到位,拳拳到肉,山东豹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心中不禁有点虚了。待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心中便顿时想起一个人,吓得她马上停手退后几步,伸手摸摸脖子,一丝温润粘稠的液体粘在手指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胡喜喜,屋内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胡喜喜眸子里的闪光还是瞧见了。她咬咬牙,沉声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胡喜喜摇摇头,“你来找我,不是该知道我的名字吗?”
山东豹子沉默了,过了一会,抱拳道:“对不起,得罪了!”
“回去告诉她,要是她只想教训我一顿,那这一次我算数不计较。但她要是在不知好丑,那就别怪我胡喜喜不客气。”胡喜喜一番话掷地有声,字字刺穿山东豹子的耳膜,她面容颓败,这一次算是栽倒家了。
同室的难友都惊奇地看着胡喜喜,虽然漆黑中看不清面容,但是从刚才的打斗中得知,这一直勤劳做手工的傻姐儿,原来是个高手。
第二天,这三个女人便自动消失了。
而虎妞便总是用一副崇拜的目光看着胡喜喜。胡喜喜去工厂做工,见到那个监场的女警,她眼神有些疑问,她见到胡喜喜完好无整地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柳若眉开车来接山东豹子,上车第一句话便劈头大骂:“你怎么搞的?让你做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山东豹子冷着一张脸,“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我对付的人是胡喜喜?”
“是谁有什么要紧?难道你怕她?”柳若眉也很是愤怒,听她语气这么差,不禁讽刺地问。
“没错,我怕她,怕得要紧,白痴,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啊?”山东豹子愤怒地一拳打在玻璃上,车门玻璃顿时有了一个裂痕。
柳若眉吓了一跳,一看自己的新车裂了一条痕,马上发飙,“你神经病啊?让你对付一个女人你也搞不定,废物,还敢拿我的车子出气?滚,立刻给我滚!”
山东豹子身后的一名女人脱下一只拖鞋,是从拘留室穿出来的那种胶底拖鞋,朝着柳若眉的脸劈头打下去,柳若眉的额头顿时便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