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平常虐待你一样!”胡喜喜嗔笑道。
阿德送医生走了,胡喜喜晚上熬了些白粥,就这小酱菜让老爷子吃了,出了一身汗,阿德扶他进去洗了个澡,烧算是退了。
晚上九点多,胡喜喜便回房间睡觉了,阿德看过老爷子沉静地睡去,也就回房了。半夜,胡喜喜惊醒过来,怕老爷子再次发烧,便披衣起来,上楼看看情况。
她摸摸老爷子的头,顿时吓了一跳,果真又烧了起来,这时候也不叫醒阿德了,他伺候一晚上的也够累了,林医生开的药里有退烧药,便碾碎了融在水里,扶老爷子起来喝了,倒了一盆热水,开始为老爷子抹身散热。老爷子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胡喜喜,忽然说道:“阿喜,你嫁给我天云吧!”
“烧糊涂了你,赶紧睡觉,烧退了,明儿要是高烧,咱去住院。”胡喜喜低声说道,怕他不舒服又说:“要不,现在叫车去医院?”
“不用了,我就是感冒,没必要住院。”
“你看你,真正病了不住院,割伤一点手 闹着上医院,什么人啊真是!”胡喜喜把退热贴贴在他头上,为他压好被子,“睡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她疲惫地瘫在椅子上,看老爷子又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确定烧全退了才放下心来,她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打打呵欠,只怕早上的晨运要取消了,轻轻地亮起小夜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刚把门关上,楼梯灯全部亮了起来,一张暴怒的脸在楼梯口正对着她,提着一个旅行箱,风尘仆仆,待看清楚她后,顿时暴怒如雷:“是谁让你进我爷爷的房间?你这个下作女人!”
胡喜喜怕他惊醒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下楼,有话跟你说。”说完,便率先下了楼,陈天云蹬蹬蹬地下了楼,把箱子往地上一摔,冷冷地看着衣衫不整的胡喜喜,“你不会想跟我说,你马上要做我的奶奶吧?”
胡喜喜坐在椅子上,轻轻笑了,“好主意,孙子,叫声奶奶来听听!”
“你,马上给我滚,马上滚!”陈天云压低声音吼道,他不能让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留在家里,前日古乐无意中说出那家务助理就是胡喜喜之后,他便立刻飞了回来,果真让他瞧见她从爷爷的房间里出来,这还了得?
“我为什么要滚?老头现在不知道多喜欢我,我滚了他肯定是要生要死的,信不?重要的是这万贯家财马上就要到手了,我为什么要走?”胡喜喜摇着腿大刺刺地说道,在这里已经半个多月,确实也要走了,只是可怜那老头年老孤独,孙子又常年忙碌,没时间陪伴他,老年的生活枯燥乏味,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乐趣可言,不过是度日等死罢了。如今说这么一番恶毒的话,也只想让他多加着急,别总是丢下老人一个。
相信因为她的这番话,他这段时间都不敢对老头掉以轻心。
陈天云掏出支票本,冷声道:“说,你要多少钱?”
胡喜喜故意考虑了一下说:“低于十万,我绝不会走,那老头房间里任何一件东西都不止这个数了。”
“那是他的命根,你要是敢动,我饶不了你。”他狠狠地恐吓道,说罢,挥笔写下一章支票,在手提包拿出公章盖下去,递给胡喜喜,“这是二十万,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见老爷子。”
胡喜喜接过来,灿然一笑,“放心,我们这种人看钱办事,有钱的话说什么都行。”
“不必废话,立刻走吧。”陈天云走向侧门,直接打开她的房间,打算看着她收拾东西,她想起什么般想告知他一声,但已经太迟了,只听到一声闷哼,他扑在地上,她忘记告诉他,球球就在门口,小心别磕着了。
胡喜喜掐住自己的大腿,然后跑过去一脸同情地对他伸出手,“没事吧?快起来!”陈天云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滚开,立刻收拾东西滚蛋,再让我看见你和这头死猪,你就死定了。”说完,狼狈的起身,胡喜喜见他好像摔得不轻,便伸手拉一拉他,谁料揪住了他的衬衣一撕,“嘶”一声,衣袖被拉开一个大口子,手臂上露出一个蜻蜓般的刺青,胡喜喜定睛一看,奇异地问道:“你手臂上也有蝴蝶刺青啊?真是巧了。”
陈天云愤怒地看着他的衬衫,冷冷地起身,一把推开胡喜喜,“滚开笨蛋!”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胡喜喜耸耸肩,收拾着东西,
幸好东西不多,便是加上球球,也一车能带着,反正接近天亮了,不如带球球游新城一圈,然后再回家。
天色微亮,胡喜喜如同来时一般,蹬着三轮穿过大街, 一路在城里流转,到天亮了才回到长龙豪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