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划破长夜的宁静,呼啸而来,警察随后也来到,几个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下了车,进屋问道:“什么事?”
胡喜喜收敛神情,刚想进入房间,却见陈天云背着老爷子出来了,冠军在后面搭把手帮忙,阿兴勇敢地看着医生说:“爷爷晕倒过,说话现在不流利,也不清晰,左手动不了。”
那中年医生检查了一下,严肃地看着胡广弘:“胡闹,怎么这个时候才叫车?你这是延误病情。”胡广弘见邻居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只悻悻说道:“现在不也好端端的?哪里延误了?”
几个男护把胡师父放在担架上,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胡喜喜和冠军,右手抓住床沿,浑浊的眸子有光彩溢出。
“医生,我爷爷情况如何?”胡喜喜狠狠地瞪了胡广弘一眼,慎重地问医生。
“现在回医院做详细检查吧,只是无论如何,半身不遂已经是肯定事实了。”医生叹气道。
“我爷爷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四个。存折拿出来,别想私吞了钱。”胡喜喜冷冷地看着胡广弘道。
“就被我看穿了,你就是冲着那些钱回来的。”胡胜高咬牙切齿地说。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为首一个高大的中年警察走在前面,一脸的疲备相,但双眸 依旧闪着精光,这小镇警力不足,很多时候警务人员要连续值班,有时候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也实在难为了他们。
跟在后面的是一名小新丁,二十出头,浑身有部队的气息,看样子是刚退伍回来的兵,中年警察问道:“什么事?”
胡喜喜指着胡广弘与胡胜高等人说:“他们几个,虐打老人,导致老人中风倒地,却不送院治疗。”
“你胡说,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胡广弘凶恶地说着便抡起大手,习惯性地想一个耳光挥过去,陈天云刚放下老人站在胡喜喜身边,见他又想动手,顿时火冒三丈,趁他出拳之际,用左手隔开,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耳朵后面,右腿弯曲,用膝盖往他肚子一顶
胡广弘整个人飞到神台边跌了下来,神台上的神主牌噼噼啪啪掉在他身上,吓得他连忙翻身跪着伺弄好,“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长官,你看到了,是这个小贱人撩拨的,是她带来的野男人动手打人,抓她吧。”胡胜高阴毒地说。
“胡胜高你给我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中年警察严厉地说道,“事情真相如何,我们自会查明,不用你说。”
胡胜高是派出所的常客了,派出所上下都认得他,也十分头疼这个人,他此刻无趣地缩缩头,一脸冷笑地看着胡喜喜,也不去管掉在地上的胡广弘。
“怎么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阿喜又没做错什么,大伯娘啊,你们也太刻薄了。”刚才说话的那邻居有些忍不住了,出口为胡喜喜辩白了一句,胡喜喜感激地看着妇人,说道:“谢谢杨二婶。”
“阿喜是我看着大的,多乖巧的一个人,大娘你把大媳妇和孙女都赶走了也就算了,犯不着还口出恶言啊。”另一位妇女也说话了。
“关你们这群八婆什么事啊?都给老娘滚蛋,这是老娘的家事,滚滚滚!”陈月娥发脾气了,叉起腰往门外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