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恨你至极,不过恨你也劳动不了我动手去对付你,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为你劳气动怒吗?你也配?打你,是因为你曾对欢欢下个狠手,我胡喜喜的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但你对欢欢做过的事情,我非计较不可。”胡喜喜冷道,站起身子对冠军说:“冠军,你认清楚了他们的面目,这一辈子,我们和他们都再无任何关系。”
“妈咪,我原本就不认识他们,以后也不会认识!”冠军面无表情地说,他这个模样是胡喜喜最心痛的,是她自私地让他成长了,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他的性格有什么扭曲,她会后悔一辈子。
“走吧。”陈天云看得怒火中烧,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不动手,今日是欢欢上祖的日子,他不会轻举妄动,牵着胡喜喜的手,一手搂住冠军,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是敢动欢欢的神位,我要你们马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言辞间带着威胁。
胡广弘耷拉着头不言语,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居然闪动着泪光,胡喜喜最后和冠军说的话,让他的心生出一阵寒意,这寒意逐渐在四肢百骸散发开去,伴随而来的是他一直不敢回想的往事,他确实愧对了碧雅,愧对一双女儿。
“呸,这脏女人也敢上神台,看老娘不把她的神位劈烂。”陈月娥见胡喜喜等人走了,想起陈天云临走的威胁,竟像耻笑她般,看准了她不敢动胡欢欢的神位,她偏不信邪了,上前就想把欢欢的神位丢下来。
“你动动试试?”胡广弘突然大吼一声,“那是我的女儿啊!”
陈月娥顿时白了一张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胡说些什么?你跟她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月娥,若是阿高说,从此不认识你,你心里有什么感觉?”他痛苦地笑了起来,眼中落下两滴泪水:“我一直以为我需要的就是儿子,为了儿子,我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啊!”
“胡广弘你什么意思?”陈月娥扑上前推着他,“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那女人比我好?你当初说,只要我为你生下儿子,便会爱我一生一世,你要说到做到啊!”她可以接受胡喜喜的谩骂,可以接受外面的人侮辱,但是不能接受他对那女人一家有一丝悔意,那意味着她多年的付出,都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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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碧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扑通地跪在欢欢的神位前,他痛哭失声,多年所作所为像是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掠过,新婚时候的优雅女子,那浅浅的微笑,生下女儿后圆润的面容,欢欢胖呼呼的小手,第一次行走,第一次喊他爸爸,第一次为他倒茶。然后是阿喜倔强的小脸,碧雅幸福的笑容,多病的阿喜,他在床前的担忧。接着是无子的困扰,认识了陈月娥,碧雅脸上的忧郁,微红的眼睛,到后来神伤的表情,心碎的眼神,欢欢委屈的小脸,欢欢喜喜跪在门前红肿的眼睛。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毁了碧雅和一双女儿的幸福,换来了什么?他看着陈月娥浮肿张扬的脸,胡胜高一身的痞气和“光辉”的事迹,眼前一黑便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