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官封说他想去灵山坐坐时,陆少忱才惊觉不对,继而疑惑的问出声。
“你不用劝我,我的病我知道,现在大概是回光返照吧。”上官封叹了口气,看着陆少忱,一脸的悲戚说。
他这样,倒将陆少忱弄的一头雾水,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才无语道,“什么回光返照!伯父您怕是误解云道长了。依他对中医的造诣,说能保您几年,那肯定不止几年,您就放心吧。”
“真的?你没骗我?”上官封还是不信。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听说过谁能从癌症晚期逃生。
“千真万确!”陆少忱保证,怕他不信,又提出去医院检查。并宽慰,那些现代医疗设备总不会说什么善意的谎言。
这一点,上官封是信的,不过他也有要求,就是不能去李蘅的医院。
陆少忱点点头,继续扶他下山。
之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两人干脆连夜去了医院。
因为是夜班缘故,检查结果出来的有些漫长。
两人在休息时里等了三个多小时,负责他们的医生才姗姗来迟,在两人对面坐下后,扶着鼻梁上的眼镜道,“检查结果是肺癌晚期不错,不过我不理解的是,病人到底服用了什么药物,竟然能使绝大部分癌细胞都失去活力。”
“大概是伯父心性比较乐观吧。”陆少忱满意的笑了笑,赶在上官封之前开口解释,绝口不提云道长的事。
上官封也没想到那些苦涩的中药会这么有用,整个人直接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含热泪,平复了很久心绪,才颤抖着问,“医生,那我还能活多久?”
“这说不好。”医生摇摇头,思考了一会儿,才慎重道,“保守估计,三年以上吧。”
“三年……我还能再活三年……”
上官封小声呢喃着,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总之,那种情绪很复杂,便是陆少忱这般睿智的人,都有些看不懂。
拿了化验单,两人离开医院上了车,上官封还是恍惚。
陆少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回到陆园,他先送上官封去他现住的别墅,然后才去了主别墅。
主别墅客厅里,陆夫人和陆先生都在,不过气氛却很沉默。
他走过去,分别喊了声“爸,妈”。
陆先生“嗯”了一声,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陆夫人则是过了很久,才抬起头,肿着眼睛道,“阿忱,我对不起你爸爸……”
“到底怎么了?”陆少忱按了按眉心,哑声询问。
他妈妈的性子他知道,一向乐观无比,又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除了父母过世,基本上再没哭过。现在却突然红了眼眶,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那个云道长,他是和你爸爸有故交,也看在他的份上救了你上官伯伯,可是……可是这个人情只有一份,给了你上官伯伯,以后你爸爸和云道长的情分便断了!”陆夫人抽抽噎噎的说着,费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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