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没想到好端端一场酒宴会演变成这样,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担心他们会误伤到谢翁山,只得说道:“父亲且请回避,儿这就去叫人过来。”
今天这场酒宴,既然放王子茂和卢达的随从进来,谢蕴就不可能全无准备,在大厅的周围早聚集了一班家丁护院。
谢翁山却抬了抬手,说道:“不必!他们还不敢把我老头子怎么样。你坐下,看看他们要闹成什么结果。”
他心中却早有计较。刘子秋对于谢家的作用只是一员战将,如果刘子秋连卢达和几名家奴都打不过,那要他何用?
说话间,场中已是险象环生。四个家奴四口剑不离刘子秋左右,丁丁当当声中,刘子秋夺来的那口刀却先承受不住,“啪”的断成两截。卢达和那四名家奴见状大喜,刀剑并举,一齐砍来。谢翁山也不禁摇头叹息。
大厅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倒下的却不是刘子秋,而是王家的一名家奴。四个家奴去了一个,合击之术顿时破解,剩下三名家奴威力已经大打折扣。刘子秋手中断刃神出鬼没,转眼间又有两名家奴倒了下去。
原来,刘子秋只跟李靖学过一点粗浅的刀法,若是对付普通的毛贼,绰绰有余,但要对敌受过专门训练的武士,那就差得太多了。他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自幼练习形意拳所掌握的奇妙步法。
在钢刀折断以后,刘子秋索性将半截断刀当作匕首使用,反而发挥出了他的特长,威力大增。那几名家奴又以为必胜,一时疏于防范,被刘子秋先杀一人,破了他们的合击术。此消彼长,形势瞬间逆转。
卢达见势不妙,不敢恋战,转身向门外逃去。他手下那五六名贼寇却也忠心,冲过来死死缠住刘子秋。刘子秋对这些贼寇全无好感,下手绝不留情,几乎都是一招毙命。
此时,王家仅剩的一名家奴突然跳出圈外,提剑冲向谢翁山。谢蕴大吃一惊,怒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那家奴哪里肯听,一剑竟向谢蕴刺去。谢蕴却不会武艺,又要护着谢翁山,眼看着就要被刺个通心透。忽见那家奴身子一顿,缓缓倒了下去,后背上却插了半截断刀。
王子茂本来还神情镇定地欣赏着这场杀戮,但当大厅里满是死尸,只有刘子秋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时,他终于感到了害怕,一边向外退去,一边依然嚣张地喊道:“谢蕴,你们谢家要为此付出代价!”
昨天谢志文出面接待王子茂和卢达的时候,谢蕴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看过,对王子茂还比较满意,差点便答应下这门亲事。谁知道,这个准女婿今天竟然直呼他的大名,谢蕴气得脸色铁青,一时说不了话来。
倒是谢翁山面色不改,将谢蕴拨到一旁,沉声喝道:“孽畜,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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