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忙推拒道:“不可以!这万万使不得!我之所以帮你,主要是为了帮助那些灾民!倘若我拿了这些钱,那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见你!”
叶劲东哈哈一笑:“这些钱不太多,与那秘密金库比起来,更是九牛一毛!你不用介意!”
“这个……”
“做你们这种营生不容易,千里迢迢没有钱傍身那更是寸步难行;退一步来讲,就算你能忍得住风餐露宿,可你的师弟和师妹呢?你总不能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吃苦!”
鹧鸪哨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于是不再拒绝,就把那装满银元的托盘接了过去。
丁力在一旁嗤之以鼻:“装得挺像!”
叶劲东瞪了丁力一眼。
丁力就忙撇撇嘴,不再吭声。
这边鹧鸪哨却直接从托盘中抓了一大把银元,装进自己的百宝囊,然后把剩下的退给叶劲东道:“叶督察,你也说了,这些银元都是送我的!既然是我的,我当然也可以处置是不是?”
“那是当然!”
“那好,我取了一些,至于这剩下的就请你帮我捐给那些灾民!”
叶劲东微微一笑:“你可考虑清楚了?”
鹧鸪哨也笑道:“清得不能再清!”
“那好,我帮你办妥!”
“多谢!”
“不必客气!”
“在下以茶代酒,敬叶督察一杯!”鹧鸪哨举起茶水对叶劲东道。
叶劲东也举起茶水:“等你归来,我们再好好痛饮!”
“好!”鹧鸪哨一饮而尽。
……
像鹧鸪哨这样的江湖中人,来无影去无踪。
在告别叶劲东之后,就去寻找他痴痴念的“雮尘珠”去了。
至于鹧鸪哨听不听叶劲东的话,去云南“献王墓”寻找,还是原封不变地去湘西瓶山,还有黑水城去找,叶劲东也无从知晓。
只是很多人的命运好像早已注定,即使有叶劲东这样的“外挂”存在,也不一定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这边鹧鸪哨刚离开不久,牛欢喜就欢天喜地从外面走来,夹杂一股风雪朝叶劲东汇报道:“叶督察,已经查点清楚了!那金库中的宝贝差不多八千万,我是说光清点出来的银元和银票,至于其它的古董字画,珍珠玛瑙,那就不知道价值多少了!”
怪不得牛欢喜这么欢天喜地,单单八千万的银元分出三成就是两千四百万,全法租界跟在叶劲东屁股后吃饭的人差不多三万人,就算平均分下来,一个人也能分八百大洋!
八百大洋啊!
这在上海滩对于那些穷人来说,绝对是个大数目!
要知道,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大洋够一户穷人三个月的开销!
八百大洋甚至可以在繁华区买一栋不错的房子。
何况,这笔钱会自上而下均分,像他们这样的华探长,至少上万,小探员上千,剩下的再一级一级往下分,就算分到最后每人手里只有十个大洋,那也是一笔丰厚的油水。
牛欢喜算过了,他们四大探长每人至少能分得一万大洋,那么今年他牛欢喜就可以在法租界购置一套带花园的小别墅,跟那些洋鬼子一样,也能闲的时候牵着狗在花园里遛弯。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去上海滩最好的风月场饮酒,喝醉了酒就直接睡在花魁房内,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嘎嘎嘎!”牛欢喜想入非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