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撇撇嘴,“不好玩!你们东星的人不都很硬骨头么?怎么跟软蛋一样?”
“哈哈哈!”周围人全都笑了起来。
再看叶劲东,大拇指斜插在西装马甲口袋内,姿态嚣张地走到猫屎一帮古惑仔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翻到的椅子,用脚一撩,把椅子勾正,然后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睥睨着猫屎一帮人,“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处置你们?”
猫屎甩了一下长发,跪在地上,仰脸看着叶劲东,目光露出一丝阴狠:“怎么,我的兄弟被你打了,我也被你羞辱了,这里也被你抢占了,你还不满足,还想怎样?!”
看着满脸戾气的猫屎,叶劲东嘴角一翘,伸手指着猫屎鼻尖:“我话你知,这里本来就是我们洪兴的,是你们东星踩过界先!既然你们手这么长,那么就剁只手,帮你们长长记性咯!”
讲完,叶劲东朝丁耀祖使个眼色,丁耀祖上前就把猫屎的一只左手按在了叶劲东踩着的椅子上。
“你们要做什么?”猫屎慌了,拼命挣扎。
叶劲东朝旁边勾勾手指头,祥仔就递给他一把砍刀。
叶劲东扬起砍刀,冲猫屎哥,“呐,你可要瞪大眼看清楚!”
猫屎看着扬起来的砍刀,一脸惊恐。
“不要啊!”
砍刀刷地斩下!
铿!
砍在了椅子上。
椅子被砍出一道深沟。
距离手掌只有一寸距离。
猫屎:“……?!”
看着自己还在的手,忽然觉得裤裆一湿,竟被吓尿了。
周围人也看到了猫屎裤裆滴滴答答的糗样,有的掩住鼻子,有的直摇头,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被如此羞辱和惊吓,猫屎都快疯了,瞅着叶劲东道:“好,你够狠!有种报上名号!”
“好说,洪兴叶劲东!”叶劲东嘴角扬起一抹桀骜,“不过有一点你讲错,真正狠的还在后面!”
手起刀落!
咔嚓!
猫屎左手直接被斩下!
这次毫无征兆!
如果说之前只是叶劲东在戏耍猫屎哥,那么此刻,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尤其那近距离的人,比如说丁耀祖和祥仔,都被血溅到,尤其丁耀祖,更是一脸的血,看起来很狰狞,祥仔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发软。
实际上,丁耀祖和祥仔也没料到叶劲东会真的下手,他们和叶劲东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如此狠过。
连叶劲东身边人都被吓到,就更不用说周围那些被召集来的烂仔们了。
他们平时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可是亲眼看到有人砍手,那种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足以震慑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难忘。
相比这些烂仔,东星那些古惑仔也被叶劲东如此凶狠的手段给吓到。
看着抱着断手疼得死去活来的猫屎哥,还有地上那鲜血淋淋触目惊心的断手,这帮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劲东提着砍刀在疼得嗷嗷叫的猫屎哥上很是轻松地擦拭了一下刀身上的血,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嘴里对那帮东星仔说道:“做人要讲信用,说砍就一定要砍!你们说对吗?”
无人敢出声,全都一脸恐惧地看着叶劲东。
叶劲东瞥了那帮东星仔一眼,“戏演完了,还不快滚?难道也想被剁手剁脚?!”
那帮吓傻了的东星仔:“……?!”
吓得屁滚尿流,就准备开溜。
叶劲东指了指地上嗷嗷叫的猫屎哥,“带上你们大佬!我们这里不收乐色的!”
那帮东星仔这才又忙不迭搀扶起猫屎哥,顺便捡起他那只断手,赶忙朝外面逃跑。
叶劲东在后面喊道:“记住,给你们大佬乌鸦捎个话,我很快会去替他收皮!”
那些东星仔闻言,更不敢停顿,跑得比刚才更快。
叶劲东看着那帮东星仔逃跑完毕,这才丢掉砍刀,掏出手帕很是斯文地擦了擦手,然后睥睨一眼那些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四五百名烂仔,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插旗铜锣湾,谁愿意跟?!”
众人骚动起来。
叶劲东心狠手辣让他们恐惧,而恐惧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强大。
叶劲东也不多说,朝丁耀祖勾勾手。
丁耀祖楞了一下,这才擦一把脸上鲜血,把提着的一个皮箱递给叶劲东。
叶劲东一只脚踩着椅子,一只手把皮箱放在腿上,打开,然后毫不犹豫地提起来朝下一倒---
哗啦啦!
百万港币倾泻而出!
很快就在地上堆满。
周围那些烂仔看着地上的钞票,双眼开始放光,有的眼睛都直了---
作为烂仔,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叶劲东从怀中摸出烟盒,帅气地一甩,叼上一支香烟,然后眯着眼,对那些烂仔说道:“看到没,如果跟我,钱随便拿!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十倍百倍的钱,随便你们花---做烂仔一世,还是拿命拼出个富贵,你们选!”
言罢,叶劲东摸出ZIPPO打火机,啪嗒,点燃香烟,悠悠地抽了一口。
这时候,第一个烂仔站出来,一把抓向钞票:“干!一条命而已!”
“对,豁出去了!”
有了第一个站出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瞬间---
所有人都疯了。
看着埋头抢钱的这帮烂仔,叶劲东一只脚踩着椅子,眯着眼,抽着烟,脸上露出一丝桀骜。
眼看大势已定,叶劲东这才扭头看向脸色苍白却依旧妩媚动人的细细粒,笑眯眯地对她说:“你是陈浩南的马子么?刚好,我有事要找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