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再犹豫下去,他就真的成了辅佐齐焱的一条狗了,我程兮的弟弟,区区珖王,如何配的上他,
我辛辛苦苦从先帝那里弄来紫衣局,又靠齐焱的钱财培养出来玉真坊,挑拨齐焱和仇子梁的关系,可都是为了他,而不是齐焱那个暴君”,
程兮笑得张狂,她程兮的弟弟,注定要君临天下,才能一扫祖辈的失败之耻。
程若鱼惊骇,被这样的大秘密惊的无以复加,旁边一处角落里,光子也是惊的嘴都长大了,
乖乖,果然是个人才,这两姐弟,都擅长借鸡生蛋啊,这姐姐从先帝手里弄来紫衣局,用齐焱的钱养玉真坊,
这弟弟直接忽悠的仇子梁,一手建立将棋营和神才军,然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完整的大势力,
真是资本家都没他们会玩,真是无本万利,坐收渔翁之利,
光子觉得城里人真会玩,他们这些乡下来的,可真是玩不过人家啊,
这先帝,齐焱,仇子梁,看着是斗来斗去,其实都是人家掌握的势力,也不知道私底下,笑的多开心呢。
程若鱼精神恍惚的离开了,光子也一脸瞠目结舌的跑了,
出去直接去了青凝那,齐焱也正好在,挺好,都不用说两次了。
光子唾沫纷飞的说完,直接灌了一壶的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这才蹲到椅子上,干饭。
大厅中,安静如鸡,爷爷和姥爷看了一眼齐焱,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混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身边连个自己人都没有,
唯二的两个办事的,还是人家的暗棋,用他的钱,养人家的人,真是主打的一个薅别人的羊毛,做自己的羊皮大衣啊。
齐焱沉默,他早就知道程兮对他不忠,所以紫衣局和她,他从未信过。
但他未曾想到,皇叔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将棋营,神才军,死士,右相,皇叔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可惜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和仇子梁都是两个大怨种,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中,
若不是仇子梁一身武功高强,无法力敌,他想,或许皇叔手中的势力,早就杀掉仇子梁,然后他也被赶下去了吧。
如此想来,他倒是还应该感谢仇子梁,自己才能活这么久,不然,恐怕他不是像鞍王那般玩物丧志,就是早逝病亡了吧。
想起皇兄所说的,皇叔无意于皇位,原来这就是无异于皇位么,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跑去山里,说是寄情于山水,
原来是想要淡出人们的视线,好弄出七八的身份来发展势力吧。
齐焱苦笑一声,他这二十余年,真是一个笑话啊,看不清周围的人,也看不清未来。
厅中逐渐只剩下青凝和齐焱两人,其他人都离开了,齐焱坐在台阶上,望着那一轮明月,
“凝凝,我是不是很失败”,齐焱声音带着嘶哑和隐藏在深处的委屈,
他真的好累啊,“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理解我,我仿佛是一个笑话,一个只是用来占着位置的人,
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人”,齐焱将头埋在膝上,看不清表情。
青凝却可以清楚感知到他的心冷,茫然无措,和深深埋于心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