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眼前的谢少师,将自己困在了二十年前,直到现在还是无法走出来。
谢危瞳孔一缩,她知道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大雪之天。
“大雪之天,什么大雪之天”,燕临有些茫然。
张遮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某些事情,有些明了,谢危与平南王有关系,大雪,难道是二十年前那场雪?
“如何解除心结,想来少师已经有主意了,我就不多嘴了”,青凝看了一眼谢危,
这位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不需要她替他操心,谢危自有他的计谋。
“多谢琉州王援手,只是此事,一样琉州王不要泄露出去”,谢危是叫青凝不要插手。
青凝看了燕临一眼,谢危眸色一深,看来青凝知道的远比他要想的多,果然不愧是帝女么。
“我可没有管闲事的意思,只要你不伤及无辜,我自不会插手”,
青凝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么晚了,天都要亮了,她要回去困觉了。
张遮微微点头,跟着青凝离开了,他也要睡一觉,虽明日是沐休,但困还是困的。
“先生,那我先回去了啊”,燕临见青凝走了,赶紧跟上去,连刚才想问的问题都忘了,
不一会,人就走完了,姜雪宁在谢危没事之后,就溜了,不溜,她估计又得挨训。
“凝凝,谢危有什么不对么,你们好像有什么秘密,告诉我么”,燕临眨巴着眼撒娇。
奈何青凝不吃这一套,“想知道,你自己问他去,我可是答应人家不说的”。
青凝啪叽一下关上了门,睡觉去了,只留下燕临被挡在门外。
张遮看了燕临一眼,真是幸福啊,什么都不知道,随手打开旁边的门,也进去休息了。
“哎,张遮你家就在隔壁,干嘛住这里”,燕临见张遮跑进青凝旁边的屋子,不由得有些生气。
“家母年纪大了,不好打扰”,张遮随口说了一句,就关了门。
燕临看了一眼,于是也选了间房进去了,他能住这里,他自然也能,睡了。
燕牧这几日旧伤复发,于是干脆装出快死了的样子,正好让皇帝也放心,放心。
“我爹他没事吧”,燕临着急的看着走出屋子的青凝。
他爹病了,他着急死了,赶紧请青凝为他爹看病,青凝脸色难看,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燕临立刻脸色难看了起来,“怎么会,我爹他之前还好好的”,
“燕将军戎马半生,受了不知多少伤”,青凝苦笑道。
身后出来的一连串太医,也是愁眉苦脸的摇头,没办法,没办法啊。
“这小将军,我等无能,小将军节哀吧”,太医暗示燕将军过不了多久了,就赶紧离开了,皇帝还等着他们回复呢。
“爹,爹,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燕临立刻冲了进去,一脸的悲痛,
“爹,呜呜呜”,燕临哭的泪流满面,青凝走进来,就扎了燕牧一针,
“呼,可算是走了,多谢王爷”,本来躺在床上,一副快死了的模样的燕牧,
下一刻就跟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活动着手脚,“这,好久没躺了,身体都僵了”,
燕临懵逼,“爹,爹,你怎么了”,他瞅着他爹也不像是快死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