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幸在距家还有一站的地方下了公车,准备去小区附近的一个超市买些菜。
距离上回与蒋衿晨见面,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除了那日在餐厅华若权表现出略有些异常的情绪外,这之后,他还是平时清清冷冷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前一日她在不小心提到蒋衿晨的时候,又隐约感觉到他并不太愉悦的情绪。
常幸猜测华若权和蒋衿晨之间有什么矛盾存在,而且看那样子,似乎矛盾不小。她打了电话给蒋衿晨,想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电话那头的蒋衿晨只是轻轻笑了笑,说两人只是有些误会,却也没有明白告诉她到底是什么原因。
到了年末,华若权的工作量比平时多了几倍,在这关头,常幸也不好拿私事烦他,便也没有再问。不过这两日送宵夜到华若权的公司时,华若权手下的同事偷偷把她拉到一边,苦着脸向她抱怨,说华若权是不是因为欲求不满,这阵子财务部简直是公司的低气压中心,看华若权的模样就像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大家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引爆了那颗*。偷偷诉苦完,那些人又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像赋予了她一件重大的革命任务,希望她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献身狼口普度众生。
她知道华若权在工作上态度严谨,于己于人要求都很严格。那些同事大概只是累到不行,拉她发发牢骚,可是那些话听入耳后,却让常幸直到离开华若权的公司时还是通红着脸。
欲求不满么......
常幸不觉伸手抚上自己发烫的面颊。
自他们确立了恋爱的关系,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可是华若权和她最多只是进行到亲吻的阶段,再多便也没有了。
她确实是个思想保守的女人,当初她一时鬼迷心窍,趁着华若权酒醉和他发生了关系,说不害羞是假的,可是那也是她暗恋了华若权那么多年的感情,才凝聚成那一夜短短的勇气。
不过既然发生了,她也不会说再矫情地守着身不让他碰。可是交往之后,她不好意思主动,而他也从未提过,两人便就这样发展下来了。
最近阿权情绪不稳,真的是因为......欲求不满吗?
心跳加快,常幸使劲摇了摇头,为自己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常幸索性当个乌龟,把想法通通缩回壳里,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
提了一大袋的菜走出超市,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下班时,华若权打了一通电话给她说是傍晚有事不能来接她了,而常幸也忘记问若权要不要来她家吃晚饭。
事情不知道忙完了没有,可别又忙到忘记吃晚饭了。
想了想,常幸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华若权的号码。
响了两声之后,手机便被接起,华若权的声音传来,“幸?”
“是我。”常幸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新鲜蔬菜,问道:“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有事?”
常幸隔着电话,隐约能听到华若权那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看来他也已经下班不在公司了。
常幸略顿了顿,问道:“没有,只是想问晚上要准备你的晚饭吗?”
“不用了,你先吃吧。我等会有事,不会这么早回去。”
听华若权的声音微微有些疲倦的模样,常幸有些心疼,便不再打扰他,只道:“好,那你别忘了吃饭,我先挂了。”
“嗯。”
正要按下挂机键,常幸便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人的说话声,“抱歉,若权,等很久了吗?”
那声音悦耳而柔和。然常幸按键的动作却停下,登时愣怔住了。
那个声音......是蒋衿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