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常幸惊讶地发现,一直窝在家里近三周时间的霍信中终于愿意出门了。
出门的时间或长或短,但最迟夜深前也会回来。
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虽然她不知道他过去在躲避什么人,但每天闷在家里确实于身体不利。
想到如今霍信中没有出去找工作,根本没有经济来源,因此每隔几天,常幸总会掏些“零用钱”给霍信中。不过怕他觉得用女人的钱没面子,常幸每次都是塞给他后,便匆匆找个借口离开。
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霍信中没有钱放在身上,出门不方便。
常幸脸皮薄。不仅自己脸皮薄,也容易替别人感到不好意思。
起初,霍信中瞟了眼手上的钞票,很是怪异地看着她。不过倒是也很坦然地接受,看了她几眼后,便将钱塞进裤袋里,一点也不扭捏。
……当然,这样是很好啦,虽然她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包养小白脸的老姑婆。
几次之后,常幸给钱时能用的借口越来越少。但她发现霍信中似乎乐在其中,明明知道她是为了缓解彼此的尴尬才努力找借口的,他却假装不知一般,每次都扬起那张唇形美好的嘴角,美眸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睨着她,等着她编个一眼就能看穿的烂理由,然后像逃难一般匆匆逃走。
好过分。
但她觉得最傻气的人是自己。给人钱给到她这般田地算是够窝囊的了。
一日复一日,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只是她开始发现霍信中偶尔归家的时间延迟了,而且他如今的开销也比过去大了不少。
之前是她主动给,如今,变成了他主动要。
自然,他还是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
银子她还是有些的,除了一般的存款,她还有一笔额外的,存在银行里原本准备攒下来给自己做嫁妆的小金库。她曾像每一个普通的女孩一般,盼望做个最幸福的新娘。因此从开始工作拿工资,扣除每月寄给父母的钱,她还会定额为自己的未来存下一笔。如今对于婚姻的希望不再如当初强烈,面对着那笔作为嫁妆的钱便也失去了几分热忱。
不过,她是个习惯了认真规划生活,勤俭持家的人。每一笔钱她都会计划好,合理用度,如今面对霍信中像流水一般花钱的习惯,自然会想提醒他。
虽然给钱的一方还是自愿,但总归有几分疑惑,他把那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每次想开口问他到底都把钱花在什么地方,话到嘴边,却总是难以启齿。
如果开口问了,似乎有些像债主管制了负债人的人生自由一般。
真正说来,霍信中并非白吃白喝,那个价值不菲的手表还放在她的床头柜里。虽然她是下定了决心要在霍信中离开时还给他,但眼前的事实,毕竟是她收下了那份重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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