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不告诉你。”蒋京明是真的不想在顾川面前这些。
*
台球室在花样年华会所的最顶层,布置的很有格调,服务也很到位。
蒋京明和顾川玩了没两局,叶阑搂着两姑娘就到了。
年轻的姑娘比花还美好,她们娇嫩且美丽。
第二局,蒋京明又赢了顾川,球杆被他竖立着,觉得挺没劲的。
“蒋哥哥,你手下留情行不行?看把我们川哥给虐的。”
“他个手残。”
顾川不服气,“有本事哪你跟我比枪法?”
“比枪你也是手残。”
蒋京明作为蒋家独子,什么项目都要学,不要样样精通,但十八般武艺总要都拿的出手。
不过他各样项目都玩的很溜,一般人比不过他,连顾川都要甘拜下风。
叶阑是这几个人里真正称得上花心大萝卜的男人,亲了一口左边的姑娘,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我们蒋哥哥今晚心情一如既往的不好,你赶紧去安慰安慰。”
蒋京明横过去一个狠厉的眼神,手里的台球杆打在他腰上,“滚。”
欠打的玩意
叶阑急急躲开,“别把我的腰给打坏了。”他有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蒋哥,看你愁成这样,要不然我帮你把陈慢一给绑了,丢你床上?弄一顿就和好了。”
当初李深为情所困,他也是了一模一样的办法。
毫无疑问,这是个馊主意。
“要你管,你还是管好你不怎么好使的老腰吧。”
*
玩到一半,蒋京明提前离场。
右手腕在更深露重的深夜隐隐发疼,这是地震时候被细碎的滚石砸中留下的伤口。
眉间郁气不散,瞳孔中仿佛蒙着黑气,沉闷深邃。
陈慢一以为他是个严谨冷漠的男人,可其实他比李深还爱玩,他也游戏人间。
从她身上得不到完全的在意,只能从其他地方得到补偿,以此来满足自己空洞的心灵。
他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事实上,他都不会爱自己。
他要求她早起早睡,是担心晚睡对她身体不好,他总是让她把空闲时间留给他,只陪着他,是因为独处的他过于痛苦。
蒋京明睡不着的时候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惶惶不安,内心一次次建立,又一次次推翻,否定所有,整个世界都是暗淡的灰色,还硬要撑下去、
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如果,如果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他会活的很开心,灰白世界都变成了彩色。
这是他想要禁锢她的原因。
她是灵石,是药。
回想起来,那年午后,他们开场的第一句话就错了。
如果当时,他问的是,“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故事就又不一样了。
*
车子开进蒋家,出奇的,里面灯火大亮,光亮的皮鞋落地,他下车,马上就有人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年长的管家在它耳边提醒,“您父亲等您多时了,面色凝重。”
蒋京明颔首,“刘伯,我知道了。”
客厅里,他的父亲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模样,面容冷酷,多余的表情都找不出来。
“玩的还开心吗?”
“还不错。”
“我很忙,没空管你的私生活,你和女星的新闻我不管,你心里应该有数,什么人才有资格进蒋家的门。”蒋父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蒋京明懒懒坐下,解下领带,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个干净,他问:“所以您今造访的目的是?”
“你最近投资了好几个游戏战队,在里面花了不少钱,恕我直言,我不看好这种项目。”
“这是我的爱好。”
“你不能拿蒋家玩!”蒋父叱喝道。
蒋京明很不屑的笑笑,“父亲,现在蒋家的掌权人是我,所以不管是投资还是其他的什么,都由我了算。”
虎父无犬子,这父子是一个比一个狠。
蒋父的确早早就放权给他了,但也不会任由他胡来。
“你就可劲造。”他冷冷的瞥他,“对了,何守让你三后去复查,真是搞不懂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矫情的病。”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男人,有抑郁症,不出怕人家只会当成笑话听。”
蒋京明在他父亲面前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刻薄尖酸的话伤不到他,“那就让人笑吧。”
蒋父看着他眼睛里藏不住的细微的恨,恼怒不已,“你怨我?从我就给你最好的教育,给你最好的条件,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你凭什么怨我?”
是啊,什么都要学,言行举止都不可以出错。
没有奖赏没有爱护,有的是严格的教育和必须执行的命令。
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不可以出错,不可以输,在学校里样样都要拿第一名,包括体育,所有事都要做的滴水不漏。
蒋京明否认,“我没有。”
蒋父到底是受不了被儿子怨恨着,听见他的谎话怒气更大,他起身,藏在身后的黑色笔记本露了出来,他拿着笔记本,眼神失望,“我以为你会写些什么,里面怎么全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话?脑子里少装些男女之情,蒋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你手里。”
蒋京明脸色大变,“你私自进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