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英灵纪念碑林。
安安和尤茵一起拿着鲜花送在萝塔的坟墓上,同时也遇到了在斯薇坟地前的三个人:抱着墓碑大哭的西芙,轻拍老婆肩膀却同样闭着眼为女儿流泪的战神提尔,还有坐在轮椅上看着墓碑沉默的法瑟。
克瓦希尔没有来这里,自从斯薇死去,他就不明所踪。
尽管法瑟生着重病,安安却径直走过去毫不客气地笑了:“如何,你满意了么?”
法瑟莹白色的睫毛低垂着,始终没有回答。
“法瑟,死的人够了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停止战争?”
“现在。”
“现在?”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法瑟的目的当然不可能是让斯薇死掉。
神木林的离间战结束后,克瓦希尔的军队就和其他军队迅速撤离了神木林,并重新回到穆斯贝海姆边境,挥军南下,一举攻破了失去防护壁软壳蟹般的欧夏部落。
战争尚未结束,欧夏部落的族长就亲自出来投降,只求神族大军放过欧夏人一条生路。那以后,神界却并没有向他们索要高额赔偿,也没有掠夺任何财产,只是派遣了军队驻扎在欧夏部落。
南征以一种完全不同侵略结局的方式结束了。这一点让所有的神族都感到非常不解。
但是,战败者面临的必然是被迫服从一些条件。例如从此以后再也不向九大世界封锁消息、被迫与阿西尔部落持续贸易往来、被迫输送原材料等等。同时,战争带来的损失让它们比以前更落后了,不论是军事经济还是城镇面貌都倒退了上百年。
一年后。
神族公历,神赐纪元734年春。
还是早春三月,羽萱花就比以往提前盛开了。
太阳从海洋东方升起,建筑的影子斜斜地盖满阿斯加德的街巷。阳光穿过了浓厚的雾,洒满整片国土。密密麻麻的屋顶琳琅满目,街上的行人还很稀疏。
除去那些飞翔的龙,呢喃的凤,在风中漂移的花瓣,这座空中之城像是一幅古老的油画,永恒地矗立着。而下面的暗之神界就像一面黯淡的镜,背对着光的世界,常年被笼罩在黑暗中。
花香牵动着温柔的风,潮汐的回响从天边传来。
安安推着法瑟的轮椅,在初升的阳光中,缓缓走向帝都大道。
法瑟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按以往的发病案例来看,他最后会因为病毒扩散侵蚀而渐渐失去所有的感官功能。当然也可能因为严重的病痛和心理的消极而提前死去,但如果他不死,在听觉视觉和味觉等等里,视觉只是第一个消失的功能。因为听说外面的羽萱花开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安安终于答应把他推出去“赏花”,闻一闻花香。
自从羽萱花重新在阿斯加德盛开,帝都大道两旁树上的花朵就一年比一年艳丽,一年比一年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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