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柳月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以前,这种情况也并非没有过,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孩子长这么大要说没和家里闹过矛盾说出去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只不过之前的举动和现在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无非就是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绝食掀桌砸玻璃,都是逼的你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去主动讨好她。
是以,这一声呵斥,让柳夏辉和刘姐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月儿一步步缓缓后退,直到背靠着墙角,才找到一丝安全感,蹲下身子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
“回家?你那里叫做家么?不过就是把我从一个房子里换到另外一个房子里,别说的那么好听,还家……呵?”
刘姐只能左看看柳夏辉,右望望柳月儿,显然,这个事情最难受的还是她这个夹杂在中间的下人。
两边都说不上话,两边都不敢得罪,听一边的指令,就要得罪另外一方,可是她除了在心里叫苦还能怎么办?
“退下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已经让刘姐看了一次笑话了,没有理由继续留她下来,柳夏辉皱了皱眉头,这个下人怎么没有以前有眼力劲了?接下来的内容是她一个下人可以听见的?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说过这么一句话吧?”
柳月儿渐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明白,刚才的无理取闹也只能是缓兵之计,如果不能说服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管说什么,怎么闹,最后都还是要被带回去。
“如果月儿长大了,想走自己的路,那就放她走。”
她学着自己母亲的口气,一字一顿的将整句话吐了出来。
柳夏辉的心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女儿此时的表情声音眼神,忽然让他内心有了一种锥心的刺痛。
是有这么一句话,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妻子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历历在目,句句在心。
这又让他想到瘫痪在床的妻子。
说真的,没有必要,他真的不愿想起这件事,这些年,不管试过多少方法,寻遍多少名医,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句‘顺其自然’。
听起来看似不错,这不过是别人碍于他的身份,并不敢说的太难听,他如何不明白,事实上换句说话就是‘没救了,等死吧。’
这么多年来,仅凭水晶吊着性命,这也是他身份高贵,换做其他人,万万承受不起这个负担。
这句话,就是她昏迷前交代的内容其中之一。
而从他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找过新欢且只有一个妻子就能看出,她在柳夏辉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个地位。
这立刻让柳夏辉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放还是不放?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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