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螺旋木楼梯，往下走了十几步，罗森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又走了几步，他就看到一个年轻魔法师的尸体倒在楼梯上，左右墙壁上，还残留有大量战斗的痕迹。

他一下警觉起来，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周围的动静，听了会儿，他才松口气：“周围安全。怪物已经离开了。”

莉莉丝看着尸体发呆，过了好久，她才长叹了口气：“他叫诺维森，我的师弟，哎~这简直就一场噩梦！”

逝者已矣，两人只能继续前行。

又走了会儿，莉莉丝忽然道：“炼金师......”

“叫我罗森吧。”

“喔~罗森，你胸口的伤怎么样，我刚看你留了很多血。”莉莉丝关切地问。

“不严重。不过是皮外伤，血已经止住了。”罗森低头看了看胸口，虽然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伤口表面看着仍旧是一个狰狞的血口，但内部已经愈合了一大半，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了。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大门口时，莉莉丝不甘心地问：“罗森，你说为什么符文魔法会失效？难道阿姆兰说的是真的，学院真的盗取了天神的力量吗？”

这个问题，罗森刚才已经仔细想过了，他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有没有盗取神力我不知道。但智慧之塔和符文魔法之间肯定有非常紧密的关系。依我看，智慧之塔要么是为符文魔法提供了力量，要么就是在符文魔法和真正的力量之间架起的一座连接彼此的桥梁。这两种可能性，我更倾向后者。”

说话时，罗森脑子里浮现出曾经在地下厄运谷体验过的恐怖辐射，当时他只想着那地方可能存在着大量放射性元素，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天然的反射性元素基本不太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强度，那玩意，很有可能是人造的一个核反应堆，一个远超地球科技水平的核反应堆，能够输出巨大的能量的那种。

他之所以认为智慧之塔是力量的桥梁，而非力量提供者。是因为，以罗森近乎无限地激发火球术来看，力量提供者肯定包含着恐怖至极的能量，真要是失控爆炸，说不定是核爆级别的力量，而绝不是现在这么点规模。

罗森的解释还算通俗，莉莉丝听懂了，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你的意思是，智慧之塔是凡人连接天神......哦不，是某种力量的纽带，而符文则是一种契约。我们使用契约，力量回应我们，然后才有魔法？”

“聪明！这正是我的想法！”罗森连连点头，在这个异世界，他目前还没见过比莉莉丝脑子更好使的原住民。

莉莉丝眼中闪出一丝光：“既然只是纽带断了，那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重建它？”

“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罗森这么想同样是有根据的，从他对这个世界技术水平认识来看，智慧之塔、符文魔法是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很有可能是上一个时代的超级科学遗物。技术代差实在太大了，基本没修复可能，没了就是没了。

莉莉丝再次沉默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在了外面的大街上，说也奇怪，刚刚街道上还是怪物肆虐的，但智慧之塔爆炸后，整个尼洛嘉德都变得安静了不少，两人一路走去，竟然一个怪物都没有看见。

走了一会儿，罗森忽然心中一动：‘我夜晚杀了很多怪物，应该有很多自由天赋点了吧？’

他立即激活炼金天赋树，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喜：“13点自由天赋点，第四层天赋：魔法之环已经可以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