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夏时哀希翼的转过头,当看到喊她的是一个陌生少年的时候,刹那间,一个叫失落的词汇,再次布满她的双眼。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干燥的地面,滴落在手臂上的伤口上。
这一幕,惹人怜爱,惹人疼惜。
少年弯身蹲在夏时哀的身边,伸出好看的大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血污。
夏时哀惊恐的往后缩了缩,哭哑的声音里夹杂着防备,“你,你是谁?”
“我叫时遇,跟我回家吧!”
回家?
她还有家吗?
夏时哀害怕的盯着时遇,“你跟害死我爸爸的人是一伙的吗?”
时遇愣了一下,随后,耐心的回答,“不是。”
“可是我不认识你,我可以相信你吗?”
时遇扬手朝空中一抓,变出一颗棒棒糖来,递到夏时哀的面前,“当然。”
夏时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了看棒棒糖,又看了看将手伸在半空中的时遇,最后,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许是刚经历了车祸,又哭久了的缘故,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夏时哀,还没有从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来,眼皮一瞌,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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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时遇将她领回家的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一直高烧不退,还说着梦话。
直到凌晨,夏时哀的病情才有所好转。
而时遇,守了夏时哀一夜。
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安格,他担心时遇的身体会吃不消,夏时哀是孩子,而时遇也是孩子,只是比夏时哀大了那么几岁而已。
自家少爷从小就有洁癖,然而,自从将那个丫头带回家到现在,除了洗澡,连伤口都是他替她包扎,哪怕自己想帮忙,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时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室的陌生。
这里不是医院,也不是她的家,所以……梦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是真的,而她的爸爸……也是真的不在了?
想到这种可能,眼泪又再一次的滑落了下来,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寻找安全感。
最后那一刻,她的爸爸告诉她,要她好好活下去,可是,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她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要怎么活下去?
正在这时,她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虽然脸上的稚气未退,但小小的夏时哀,还是从时遇的脸上,看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骇然。
“醒了?”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时遇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夏时哀被他那么一问,虽然没有回答,但身子还是很阴显的颤抖了一下。
“你好像很怕我?”时遇蹙了蹙眉,他盯着害怕的夏时哀掀了掀嘴角,“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夏时哀点头,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并不熟悉,可以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为什么?
难道他收留她,就一定得需要一个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