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毁灭这一界，你可愿意？”

楼千雪大脑一片空白，她抓着澹台渊胸前的衣襟，陷入到他变回来的狂喜之中，此时根本无法思考。

对于他的问题，她只能下意识的摇头。

“果然……不愿意么……”

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知道，这里，有楼千雪的母亲，楼千雪的爷爷，楼千雪的弟子和朋友们……

他抬手可让这一界灰飞烟灭，他能保下楼千雪，却来不及保那些人。

终归……

他还是得等她啊！

其实离开圣地开始，他身上的封印就愈发的不稳，楼千雪忙于别的事，并未注意到，但他自己的身体，他却十分清楚……

所以在回到天照的那一夜，他才克制不住，才对她说，不要让他等太久……

澹台渊缓缓抬起手臂，玄色的长袍垂下，此时他的面容俊美无铸，完美无瑕，比起之前妖异的模样，更像神邸，但神色却多了几分柔和。

手指轻轻的抚上楼千雪的脸颊，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他缓缓道：“你要好好的。”

“……”楼千雪摇头。

她到现在还不太能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却是莫名的让她恐慌起来……

总觉得……

要有她不喜欢的事情发生了……

她不想去面对！

“嫂嫂。”

澹台微凉一身红裙，腰间由她亲手炼制的红色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叮铃作响，她踏着虚空，走到了澹台渊身侧，看着澹台渊怀中的楼千雪，眸光复杂。

“微凉……”

楼千雪看向她。

“嫂嫂。”澹台微凉朝她微微一笑：“这些日子，我很开心，我也很喜欢嫂嫂……”

“微凉！”

“可是……对不起，嫂嫂……”

她娇小可爱的身躯，不知为何，忽然变淡，若隐若现，宛若在虚实之间变幻……

“我要走了。”

她对着楼千雪不舍道。

“我们要走了。”

她又重复，这次带上了澹台渊。

楼千雪紧紧抱着澹台渊：“走去哪里？我不可以一起吗？为什么要走？”

她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接受，不愿相信，可澹台微凉还是残忍的将一切说开……

“你契约的那个家伙，他掌控这个世界最核心的力量，他可以动用这一界的本源力量，之前的天罚紫雷，就是这一界对我和哥哥的警示……”

“我们不是这一界的人，本不该在这里，只是因缘际会，哥哥封印修为来到这一界，我也寻哥哥的踪迹到一界……”

“可现在，因为那个人调动本源力量的缘故，这一界，排斥我与哥哥的存在，我和哥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强行毁灭这一界！这一界会疯狂的利用一切本源力量抹杀我和哥哥的存在。”

“要么，我与哥哥离开，被那个人调动的本源力量和世界意识，自然会散去……”

“……”楼千雪大脑一片混沌，脑袋突突的疼，但反应还是极快：“这都是因为那个人调动你所说的本源力量所致？”

“那就让他收回这一切啊！”

“他现在被我契约，是我的奴仆，我可以命令他收回本源力量，允许你们留下！”楼千雪急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