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材好好上了你家的船,一路军部监送,中途绝对未曾经旁人手。︾|”苏素看着下面的李邵玘,沉声道:“你说这不是你家故意毁坏供给军部的药材,那是何人所毁?”
“草民疑心是当时搭了我家顺路船来蕲州的吴三狗!”李邵玘沉声道:“吴三狗乃是周禹东家的一名管事,周禹东与我家有生意往来,让他乘船来蕲州不过是顺手人情。那一船上下只有他一个外人,且我得了这批药材出问题之后就盘查了船上船工,有人曾经见吴三狗偷偷往林氏也药材的那边去,鬼鬼祟祟被人识破就匆匆离去了。”
“周禹东身边的管事?”苏素皱眉,“这事儿怎么又牵扯到了周禹东?”
李邵玘上前一步,道:“草民请求招了船工与吴三狗对峙!”
公堂之上,纵然吴管事百般否认又如何敌得过秦鸣和李邵玘两方攻击,更是把秦鸣跟周禹东、林紫苏与周禹东、李家的那些事情跟扯了出来。吴管事是周禹东的手下,去衢州之前又曾经入牢房探过周禹东。周禹东有着十足的作案动机,一样人证物证俱全,加上萧祁带着军部负责查收药材的军医到场,一番应对下来,自然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吴三狗与周禹东辩驳。
退堂之后萧祁并未立刻就走,反而去了后院宅中,与换下官府的苏素分主次坐下,这才开口道:“苏大人,此案你如何看?”
苏素叹息了一声,端着茶润了润喉咙才道:“此案可大可小,若往小了说,不过是毁人药材,赔钱就是了。只是这药材却是供给军部所用的,这究竟是私人恩怨,还是……”他略微一顿,看向萧祁,“萧大人,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无论如何这仗还没打起来,如何与他定罪?”
“他本就有命案在身,大人何必烦愁呢?”萧祁神色郑重,“我只担心,他在牢中都可以让人去毁了供给军部的药材,说不得还会有人帮他传递消息。”
苏素闻言眉头一皱,“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事儿,看起来这周禹东是要严加看管了。纵然还要等刑部的回折才能定下他的罪名,这牢中也不能松散了。该用的刑法,也不能少了才是。免得他当蕲州府衙的牢房是客栈一般,住得太舒坦了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萧祁这才笑了笑,“入了牢房的人,不死也该脱层皮。若是能够问出他是否与琉国有联系,自然是更好了。”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叛国罪,只怕他是不肯承认的。”苏素却没抱多大的希望,“不过若真是边境起了战事,也就由不得他承认不承认了。”
说到边境战事,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萧祁这才道:“大人放心,自我到蕲州之后,军部就从未松懈过,一旦起了战事绝对是一支生力军。”
“如此就好。”苏素摸了摸胡子,半响才道:“若是能够安稳度日,我倒是宁愿安守蕲州,不图那些功劳。一旦边城起了战事,苦的还是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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