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这话,我是真不敢听了。”林沉玦说着站了起来,“三伯可确信了,林壑侄儿是被孙家所害?”
“林壑向来老实,从不惹是生非!”林家俭沉声开口,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冷笑。他猛然凝眸看向屋中,“谁?!”
众人虽然对他的话不齿,然而他总归是长辈,自然不好言语,因此听到这一声冷笑也都纷纷朝着后面看去。这般一让,就露出了站在最后面的林紫苏。
林紫苏迎上众人目光笑了下,“并非是我。”说着,她微微让开,让众人看清楚了身后站着的齐太太,还有她扶着的齐豫勤。
之前冷笑的人,正是一脸铁青的齐太太。
齐太太扶着儿子坐下,这才转身看向了林家俭,超前走了几步道:“林家三叔可真是好言辞,也好厚的脸皮啊!这话,林三叔敢说,我却是不敢听的!你家林壑老实不惹是非,我儿的无妄之灾又是哪里来的?!”
她说着连声冷笑,又上前一步,看了看林家俭又冷眼看了看林洛斯,道:“你养的好孙子,你养的好儿子,今日这份无妄之灾,我齐家记下了!”
林家俭带来的一群人愣住了,齐太太在蕲州还是有些名头的,她娘家颍州赵氏乃是书香世家,其下大弟如今已然做到了五品,而二弟更是出色,是上一科秋闱的榜眼郎,留在京城翰林院中,再是清贵不过。
因此,齐老爷虽然是府衙之中位居苏素之下,却还是有着几分说话的分量的。
如今齐太太声势惊人,自然是让六房的人都愣住了。片刻之后,林家俭这才脸色难堪地开口:“齐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占着你齐家的势头,当我林家俭好欺负不成?”
“我敬你一声林三叔,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齐太太心中恼怒万般,之前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在齐豫勤醒来之前发火。如今,齐豫勤醒来,把当时情形说了个清清楚楚,果然是与林域、林城等人无关,全然是简家老七和林壑引起的,她如何不怒。
若不是林紫苏医术高明,救下了儿子,她这唯一的儿子,说不得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怒火中烧,此时恨不得吃了林家俭、林洛斯父子。这两人竟然还有脸说林壑老实,不会惹是生非。他是太会惹是生非了才对,若不是人已经死了,她怎么也要告上一状,让林壑也吃吃她儿子吃过的苦。
“当时之事,可不是只有你林家人在场,林三叔一口就把罪责都落在了旁人头上,怎么就没问问林壑身边的小厮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他,如何会牵连到我儿受苦,又如何会牵连到林域等人。这般只会惹来祸事的兄弟,这般只会问责亲人的亲戚,这是不要也罢。”她言辞犀利,一点面子都不给林家俭留,三言两语就把当时林壑惹出的祸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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