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了,是Stephen!
告诉麦威廉,款项直接打到我在外资银行的指定账户就行了。
我挂掉麦威廉的电话,虽说是激动不已,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但是头脑里却满是浆糊。
那一对水仙盆,仅仅只有底子的中间部位是到代的宋钧瓷片,其余的地方都是新烧造出来的。
按道理,港岛中文大学古物鉴证实验室不可能搞错。
他们是全球唯二的权威,这差了将近一千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搞错。
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是烧造环节出了意外。
我拿起手机刚想给梅溪三伯打去。
结果,手机又响了,这次还是麦威廉打过来的。
当然了,前后是两个手机。
麦威廉打电话给我只是告知我一声,说我朋友送检的瓷器结果出来了,为真!
我呵呵笑了笑,“我就说没必要较真,还取样非取正中间。真的就是真的,跟取哪里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在港岛跟欧美人打交道比较多。相对来说,他们的文化的确比较死板,偏执。”
我跟麦威廉简单客套闲聊了两句。
他打这个电话过来告诉这个消息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我发现他还是想跟我结交的。
他想我也想,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么!
麦威廉约我有时间去港岛找他喝咖啡。
我请他有时间来金陵,我请他喝茶。
这关系,就是这么一回生二回熟的!
挂了麦威廉的电话,我就赶紧给三伯打了过去。
我说三伯,那一对钧瓷水仙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跟我给的设计稿不一样的地方啊?
三伯说,就是尺寸变了啊,一件变成了两件,其余的没变啊!
“不对啊!这对水仙盆送去做了热释光了。”
“哦呦!孔取在哪里?”
“四足。”
“那就对了!还是十三爷经验足啊!结果没问题吧?”
嗨!我这听的一愣,敢情这些老前辈果然做了手脚呢!
但是还没等我问呢,三伯倒先奇怪了。
“不是啊小九,这事小武没跟你说么?”
“说什么?”
“这一对宋钧瓷,四个底足触地的地方我们是故意做成了薄釉,然后又略微磨损了些。其实,这四足里面填充的是一件宋代青瓷的老瓷胎。如果从四足取样,只要是在底足的正中间薄釉的地方去取,检测结果就是青瓷瓷胎的时间。这个,小武没说?”
“哎呦!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
“呵呵,这个我也没想到,是十三爷提醒我的。小九啊,做旧这门手艺,跟老中医一样,还是需要经验累积的啊!”
的确,我虽读过博士,学到了很多老做旧师们无法学到的现代化科技手段。
但在经验上,我还是差的远了。
我挂掉电话,将小武给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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