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牵扯到纪家的人，纪舒就必须去看一眼了，祁野如获大赦，立即放下剪刀打算跟上，就被纪舒一个眼神制住。

“继续剪，等会儿我回来检查！”

祁野只好乖乖听命，继续和小红纸做斗争。

纪舒到长乐院时，正听见李氏在前堂里大骂下人：“混账东西！竟然敢造主子的谣！拖出去给我打十个板子！谁要是再敢胡说二爷杀人，全都给我送到官府里去！”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吴妈妈几人在纪舒面前被拖了出去，纪舒走进屋中，李氏道：“你怎么来了？”

“事关纪家的人，我当然要代裴姨娘来看一眼。纪霏霏呢？”

李氏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偏房里，府医正看着呢，死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眼神瞟着坐在一旁的江芙，显然是有什么顾虑。

纪舒：“喜桃，去把刚拖出去的那个婆子带回来。”

她上次在纪霏霏身边见过吴妈妈，就想到吴妈妈大约知道什么。

不多晌，人就被带了回来，吴妈妈刚挨了几个板子，这会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纪舒问过后，她立即说道：“一刻钟前，二爷忽然怒气冲冲闯进长乐院，二话不说就把姨娘抗进了内室，还让下人们都出去。老奴只能照做，谁知道姨娘后来就在屋内惨叫起来，长乐院里不少人都听见了！姨娘越叫越惨，后面又突然没了动静，老奴心里害怕，只好闯了进去，谁知道就看见……”

吴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就看见……满床都是血！姨娘躺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二爷赤身裸/体坐在床尾，也没有动静。老奴吓坏了，还以为二爷把姨娘给杀了！”

“什么杀了！”李氏立即站了起来，“不就是小两口房中情趣，玩了些花样吗！纪氏还活着呢！要怪就怪她自己不争气，身子不好还勾引序儿，闹成这样，吓得序儿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纪舒冷冷瞥了眼李氏，“两厢情愿的才叫情趣，单方面强迫的叫虐待。纪氏是他的妾室，不是禁脔，若是她有什么事，纪家必不会与祁承序善罢甘休。”

“你！”

这时，府医急匆匆跑进了堂中，李氏连忙问道：“怎么样！那小贱人醒了没有？”

“没、没……”府医气喘吁吁，“小人有、有要事禀告。”

正好这时，洗干净换好衣裳的祁承序也人模狗样的过来了，他表情恍惚，显然还没彻底从方才的事里回过神来。

看见府医，大步上前，“纪霏霏怎么样了？！”

纪舒：“你快说，有什么要事禀告？”

府医：“纪姨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但是……”

祁承序大吼：“但是什么！”

“但是姨娘腹中，不满一月的孩子没了……而且姨娘身子损伤严重，恐怕……恐怕往后都不能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