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花菊已经疼到失去知觉,直接在裤子里喷了出来……
军医们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自然想不到,严颜投放的药粉,乃是张仲景亲自带人调配的高强度泻药!
其中除了巴菽,还加了多种其他药材,就是防止这些医术不够高明的军医治好士兵们的泻病。
吴懿勃然大怒,当即拔刀斩了军医中最年轻的一人,吓得其他军医连连求饶!
吴懿深吸一口气:
“汝等再配置不出解药,就如同这厮一般模样!”
军医们吓得唯唯诺诺,被吴懿喝退。
张肃上前劝说道:
“此事应该并非军医之过,想来是敌军投下的泻药非比寻常。
“眼下还是令人不要饮用河水,等上游的水将这里的水冲干净后,再食用无虞。”
吴懿虽然愤怒,却也感到无可奈何,只能让张肃下令去了。
众人不知不觉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张辽再度率人来劝降。
张辽站在战船上,雄姿英发,面带虎笑:
“吴将军,你应该见识到我军的诚意了吧?
“我军不想滥杀无辜,故而没有直接投毒,否则你城中早已尸横遍野。
“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军便立刻奉上解药,以解魄门之痛。
“如若不然,后面还有一壶,只怕你和城中的将士百姓,都遭不住啊!”
本就性情刚烈的吴懿勃然大怒:
“张辽小儿!汝等使此奸诈手段,为天下人所不耻!“我吴懿就是战死,也绝不投降!”
张辽的表情恢复了冰冷,却还是极力劝说道:
“足下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城中百姓和将士们考虑考虑啊。”
吴懿冷哼一声:
“城中士兵百姓,皆是我主囊中之物,他们之生死,还轮不到你一外人来指手画脚!”
此言一出,吴懿身旁的将士们眼中皆闪过一抹怨艾之色。
就连张肃也感到了一丝不悦。
吴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在怒斥张辽。
张辽却注意到了吴懿身边将士们的表情变化,心头暗喜,故作无奈地说道:
“吴将军实在太不把手下的士兵当人看了!
“我若是阁下,在这种必输的局面下,必不会再拿兄弟们和城中百姓们的性命负隅顽抗!
“我本以为将军是仁义之士,现在看来,不过一自私自利之人,简直不堪为伍!”
不给吴懿辩驳的机会,已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张辽当即率领水军撤退。
城楼上的士兵听完敌将的话,又看到敌将不忍攻城,再次撤军,内心里充满了感激。
但碍于立场和吴懿的坚持,没人敢多说什么,只能垂头丧气地站在城楼上。
吴懿这时才注意到手下们的表情,立刻怒喝道:
“汝等皆食主公俸禄,不思为主效力,焉敢有投降之意?!
“再有怠慢者,定斩不饶!”
士兵们赶忙强打起精神,内心里却已经有了反叛之意……
临近中午时,位于上游的严颜啃完手里的干粮,半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吴懿这厮怎么回事?
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投降?
这是要逼城里的百姓和士兵们陪他一起死吗?
严颜有些生气了,当即命人将剩下的红色药粉全部倒入河中!
霎时间,整个河水变得通红无比,迅速朝着下游激荡而去。
随着太阳的照射,血红的河水中,竟隐隐升腾起一缕缕诡异的黄色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