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匡扭头一看,忍不住在心里怒骂,立刻夹紧马腹加速向前。
可饶是如此,锋利的戟刃还是将马尾连带着一点点臀肉给削断了!
霎时间,战马痛得疯狂扬起前蹄,口中“吁吁”嘶鸣!
吴匡为了稳住身形,不停向后勒紧缰绳,夹紧双腿。
然而最终马匹架不住他身体的重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霎时间,足有千斤重的马匹直接压砸在吴匡身上。
致使吴匡喷出一口老血,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就在这时,韩当突然冲到吴匡面前,在吴匡惊恐的目光中手起戟落!
吴匡的脑袋在一声闷响中便与身体分了家!
一时间鲜血四溅,碗大的断口处正不断喷涌着红浆!
城楼上的李傕看到这一幕,气得直锤墙头:
“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所有人听令,无论敌人如何叫骂,都不许再出战!
“违令者,斩!”
说完这话,李傕便径直离开城头休息去了。
他料定敌军人数不多,必然不会强攻城池。
事实也确实如此。
韩当在斩杀吴匡后,命人将吴匡的尸体拴在马尾上拖行,以此来羞辱敌军。
城楼上的一众将士果然感到了莫大的屈辱。
但有李傕的军令在,他们也只能暗暗忍受下来!
韩当见敌人坚守不出,便带人绕到城北下寨,以此断绝敌军的退路。李傕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惊慌起来,立刻召集手下众人商议应对之策。
都亭侯闵贡说道:
“敌军不过万人,我军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若不趁有优势抓紧突围出去。
“一旦敌军的援军到来,我军又没有粮草,必然会全军覆没!”
李傕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可就在这时,侍中胡邈突然站出来劝阻:
“不可不可!敌军明知兵力劣势却依旧敢断我军后路,其中必然有诈!
“我军若贸然进攻,必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李傕冷哼一声:
“既如此,你可有应对之法?”
“这……”
胡邈一时间无言以对。
李傕斜了胡邈一眼:
“既无良策,何必多言?”
“我军若不趁现在还有粮食抓紧突围,等粮食耗尽,就真要被敌军瓮中捉鳖了!
“就算敌军真有埋伏,也不可能斩杀我军所有人,咱们能逃多少是多少!
“只要能抵达丰乡城,咱们就又能获得三千人马。
“届时只要活着返回京兆,就是我军的胜利!”
听完李傕的话语,胡邈只能低下头,不再多言。
李傕当即让城中的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打算明天天一亮就进行突围!
敌军或许会提防他们半夜突袭,大概率不会想到他们会大清早突围。
届时敌军枯等一晚上,人困马乏之际,便是突袭的最好时机!
就这样,李傕众人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已经在城内整装待发。
李傕对闵贡道:
“你率一万士兵从敌军营寨左翼先行,我则率剩下的大军突袭敌军右寨。
“记住,切勿恋战!咱们的主要目的是撤离!”
闵贡当即点头应允:
“末将遵命!”
商量已毕,李傕命人打开城门。
两万三千大军宛如冲出闸门的洪水般迅速朝韩当的营寨冲去!
在快要靠近敌军营寨时,闵贡和李傕兵分两路,分别朝着左边营寨和右边营寨各自冲去。
然而当他们冲进营寨时,却惊恐地发现,营寨之中居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