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笑笑,“的确如此。”面上没有半点焦急之情,闲适的简直就是前来赴宴享乐一样的悠然。
“大王下令处死韩王那日,张良府邸中突起大火,审讯得知,竟然是安陵君送来的奴仆与其他两人发生口角所致。而后城门封闭,城内外不能相通。安陵君此时却出府游玩,而后军士抓捕的酷似张良的男子竟然是安陵君府中的男宠。这一件一件,样样与你安陵君有关,敢说你与此时一点干系都没有?”
项羽眉头皱起,投降昭娖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昭娖低头呵呵一笑,“臣的确与前韩国申徒有旧,那是虽然两人各有其主,但情分仍在。我见他在彭城的居所里奴仆懒惰懈怠侍奉主人。心有不忍,便从府中拨了一名奴仆前去。至于那奚隶竟然和其他奴仆口角厮打,那不是臣所能预料到的。至于那日出行,臣身体不适久居家中,上工让臣出去走动一下。臣那时也不知此事,而且行至城门,听闻追捕韩国申徒,臣也未曾强行出城,径自回府去了。若是如亚父所言臣有心送张良出城,臣还回去作甚?至于那个男宠,臣之前使人将他买来精心调*教,谁知此人得宠之后便和府中美姬私通。臣将此人驱逐出府,难道有错不成?”
没想到昭娖把自己府邸里的私密事抖出,项羽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那份怒意也减弱了几分。
项伯脸上带笑,“不忍见旧友折辱奴仆之手,故派遣奚隶前往伺候。贱隶厮打口角引起火事与原主何干?美人之属,玩物耳,私通美姬驱逐出去也不算过分。谁也没想竟然被当做前韩国申徒抓去。此两事与安陵君实在无甚干系啊。”
“左尹!”范增见这两人一唱一和把昭娖自个摘了个干净,心中原本平稳下的怒气又浮现上来。
“亚父。”项羽出言道。声音里就带了些许的不悦。
昭娖恭立那里,她拱手朝项羽一拜,“虽然臣与前韩申徒有旧,但两人各有其主。当年那些情分怎么能撼动君臣大义?自从前韩申徒入彭城至今,臣仅仅只有给其送去一名奚隶,其他再也没有任何接触。若是仅仅凭此说臣私放前韩申徒出城,此等冤屈,臣不堪承受。还望大王明察。”
“大王,”项伯稍稍上前半步,“安陵君不问政事已久,何况这镇守城门的将领也与安陵君无甚关系。私放前韩申徒出城委实……况且安陵君从大王入秦关,身有军功之人。以虚有之事使得有功之人蒙受冤屈,这实在不该。”
项羽此时面色已经沉下来,眉宇微锁。
“大王!这……”范增听见说的话,就想要反驳。没想到只见项羽伸出一只手制住他的话语。
“行了,此时寡人心里已有决断。”项羽重瞳的眼睛转过来看着范增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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