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见她如此,低首唇边泛起点点笑意。
“瑜……可是还为那事烦心?”他倒也看出来,心想着这个少年想必从来没有见过血腥之类,才会如此。
“没有。”昭娖听见他的话道,“
本是如此,又何必烦心。”
当大环境改变不了,就拼命去适应它。她自己就是个在逃在外的杀人者,早没有那份资格对别人动手之事指手划脚。等到真的大乱,还不如一样要靠着一把剑自保。
“那事……多谢子房先生了。”她微微低下*身去。
“无事,之前受了你照顾,此举恐怕也不瑜为我所为。”
昭娖眼珠转了转,他这话是场面话还是真是觉得还不上她对他的人情债。她更希望是后者。
等到两人说完话出来一句是天色全黑了。张良走出房间看着夜空上那轮若隐若现的那轮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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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伯身上的伤已经大好,根本就不再妨碍他行动了。昭娖拢着手恭喜他。
“项叔父身子已经大好,甚幸。”
“瑜不如陪我练剑一番。”项伯摸了摸自己已经痊愈的伤口看着昭娖道。
“可是,此时无剑……”昭娖有些为难道。剑此时除了那些官吏佩戴着,其他人腰间可都是空着。
“……也是。”项伯道,看向她“你这孺子面容过于女子之相,平日也不要如女子呆坐着。毕竟你是丈夫。”
昭娖一听“多谢教诲。”
而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这样的机会来。一天竟然有外人来敲门,吴丫打开门却发现这人不认识,披发短衣的也不是亭长之类的样子。
披发在此时不是什么正经人的标志。
可是那人开口却颇为客气“敢问张子在否?”
原来那人便是那天的游侠儿,既然张良饶他一条命,他自是要上门答谢。虽然他这找人找的还颇为不容易。
张良一出来那人便是对着他长长一揖。这人此次前来说是给张良道谢,给昭娖道歉。昭娖是懒得跟一个游侠儿出门,可扛不住项伯要她多和这样游侠接触。
游侠好斗轻死,身上多有种血腥味。而项伯的用意也在此,游侠重言,一般许下的承诺就一点要兑现,他想这个少年多和这些人来往,多少都能沾点血性。
就是这样昭娖和张良跟着那个游侠儿出了门,走到郊外处发现有十来个一样都是散发装束的少年在原地等待。
“某名郭石。敢问恩人大名。”那游侠儿对着张良和昭娖拱手道。
“吾张良。”张良拱手答道。
然后返过身对那些游侠儿道“此乃我恩公,饶我一条性命不死。弟兄们日后若是见我恩公需人手帮助,愿各位出手!”
显然那个游侠是这十来个少年的头儿,他们大声回道“敬诺!”
“恩公,大恩不言谢。某身无多余之财,唯有这一条命可用来报答。日后若是恩公有需,便是舍了这烂命也会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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