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性命滋味不错?”张良面上稍显惊讶,然后惊讶很快又融进了笑意中。“阿娖的想法倒是与旁女子不同。”
“战场上皆是厮杀,不夺人性命,难不成等人来杀。再说女子也不尽是良善。”昭娖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刚动了一下双腿撕扯皮肉的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良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径自伸出手挑开她深衣上的衣带。修长的手指掀开衣襟。露出下面的中衣来。
“喂!”昭娖见状连忙挣扎,刚想起身推开他,立即就被捉了双手,张良在她身上看她,然后右手上缠着刚解下来的腰带直接绑上她的双腕。
什么时候他竟然喜欢捆绑了!昭娖一向自认在这方面看得很开,从她主动扑张良就能看出来。但她还真的没有玩这种捆绑系的兴趣。她被压制在那里睁大了眸子。看着身上男子温雅的面容。感觉他的指尖从被束缚住的双腕上滑过,一路滑在厚重的冬衣衣料上。
张良双眸如同点漆,墨色越发浓厚,“这几日来,我细细的想,自己到底是怎了竟然真的放你去军中。”
“就算你不放,我也会想办法去。”昭娖双腕被绑,试着动弹一下结果立即被压制住。她扬起脖颈略带些执拗道。“我曾经怕秦军怕的不得了。但到了现在,想怕又有什么用。”
昭娖索性放松身体,指尖划过她的发丝落到她中衣右边露出的衣带结上然后再滑下去。下裳被撸了上去。
即使室内燃着取暖用的火盆,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昭娖还是感到一阵凉意。
双腿曲起顺着他施加在膝盖上的力道分开。被水泡过依旧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有一丝遗漏的展现在张良面前。他转身从塌边的木椟里拿出一只小椟。打开了是一只小瓶。张良低头打开瓶塞手中药瓶里的药倒出来,擦在伤口上。
“嘶——”昭娖被伤口上传来的痛气体不断从牙缝里传过。张良一反平常的温和,上药包扎的手力委实有点大。她想要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结果被一把抓住脚踝。
腿上有伤又被压制住,她只有仰面躺着。眼转过来看着张良乌黑的发丝和白皙的肌肤。渐渐的觉得他的力度放轻,昭娖也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柔软下来不至于太僵硬。
“回来的时候,听见刘邦斥责周勃等人,话语里似乎提到你。怎么回事。”刘邦骂人尤其是骂那些沛县出来的老弟兄基本上没什么遮掩。
“我劝沛公毋要再依照以前行军对阵,可有人反对。”张良擦拭药的手小心沿着伤口边缘的皮肤,将药均匀涂上。
“可是周勃他们?”昭娖不禁微微抬起上半身,努力望向他。
张良嘴角微微一勾,细长的凤眼垂下来,手上继续专心给她上药。明月映雪般的肌肤和昳丽的凤眼让人有一种面对一只妍丽白狐的错觉。
“刘邦没听?”昭娖奇怪道。
“沛公不是没听,而是由不得他听。那些人,他多少都要在意。不如让他们吃秦军几次亏,也好。”线条优美的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抬眼一瞥尽是动人的光辉。
那些人指的估计就是周勃他们了吧。
“不怕他们真的全军覆没?”昭娖躺回去,问道。
“沛公最是识时务。全军覆没,不是他会做出的事情。”张良已将药敷好,拿过细麻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其实你就是想说刘邦贪生怕死,一瞧见不对劲立即带着人跑吧。
昭娖顿时没话说了。但一想,这样叫人吃瘪长记性的,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