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往上爬了一个小时,南宫狗剩一早带着徒弟们偏离了大路,穿过重重森林来到一条密道往上爬。
没有经人工修过的山路崎岖不平,李夭夭累得直喘气,又拿出地图来看了看:“师、哈、师父,你要带我们去的,就是这地方?”
南宫狗剩打哈哈:是啊是啊。
李夭夭皱眉,仔细研究了会儿地图:“卧槽,我说这地图怎么这么奇怪!你没把山体画出来!”
南宫狗剩鄙夷地说:“如果把贺兰山画出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能上为师的当么?”的确,西夏的党项族人的葬俗模仿中原的汉人,不可能将墓葬建在山上。
余鱼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啊?到底是不是墓啊?”
南宫狗剩继续打哈哈:当然啦,保证有西夏的尸骨嘛。
四人又爬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已到了中午,眼前终于骤然开阔,来到一处山谷。山谷间道路狭窄,大约六七米宽,还有一道一米多宽的泉水蜿蜒而下。南宫狗剩停下脚步,领着三名徒儿在泉水旁蹲下喝水。他用冰凉的泉水洗了把脸,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外人,指着一块大石头说:“推开。”
三个徒弟虽然吃惊,但还是依言照做。
石头被推开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众人大吃一惊!
李夭夭喃喃道:“这……这是什么?凿山为陵是辽人的手笔,这真的是西夏遗迹?”
南宫狗剩神秘地笑了笑,弯下腰首当其冲从半人高的洞口钻了进去。
三名徒弟接二连三地钻进洞窟,李夭夭掩着鼻子惊呼:“好臭!师父你放屁吗?!”
余鱼用力嗅了几下,享受地说:“不臭啊,明明是海鲜的腥气嘛。”
佘蛇漫无表情地用手电照了照洞窟的一角:“尸臭。”
“啊!!!”李夭夭吓得扑到余鱼背上,余鱼又扑到佘蛇背上,三个人紧紧挨成一团。
李夭夭捏着鼻子,指着那处吼道:“师父!!这是什么!!!”
手电的光照到之处,有一块巨大的人状腐肉,地上积了一滩深色液体,许是尸油和血迹混在一起的物质。佘蛇手中的手电一抖,照到腐肉的脸部,只见他面部肿大、眼球突出、口唇如腊肠一般。
南宫狗剩面容严峻地捏着鼻子站在尸体不远处观察:“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应该是五、六天前死的。”
李夭夭哆哆嗦嗦地问:“你认得他吗?”
南宫狗剩苦笑:“脸烂成这样,我也认不出来。不是白老虎就是颜大虫。”
“他们是狠角色,土匪出身,手里都带枪的。上个月我到宁夏来,也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他们合作。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要不是我什么都不要而且腿脚快,他旁边还得多一具尸体。”
三人面色凝重:看来几个盗墓贼因为分赃的问题而闹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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