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些亡魂们的怨气发泄不出去，以后更容易惹事，搞不好还会互相残杀。

于是，西明堂没有在回程的时候和FBI亡魂搭话。

直到回到住所的卧室，关上门确定没打扰了，西明堂这才脱掉了黑漆漆套装，开始和BI亡魂交谈。

和收服利口酒亡魂那时候的流程是一样的，西明堂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然后问FBI亡魂愿不愿意和他契约。

FBI亡魂飘落下来站在地板上，他盯着西明堂，谨慎地问道：「您已经有利口酒了，现在又想契约我，您的目的是什么？」

FBI亡魂现在之所以还愿意交谈，而不是怒骂出声，是因为他死后亲眼看到了，这个伏特加，并没有把他收集到的最重要的情报交给琴酒，而是自己藏了起来。

这让FBI亡魂心里抱着一丝不太敢相信的期望。

西明堂昂起下巴，仿佛如他所愿般，骄傲地道：“我的目的，当然是掀翻组织！”

利口酒亡魂在旁边殷勤地当着捧哏：「没错！」

FBI亡魂没搭理利口酒，他吃惊又有些惊喜地睁大眼，随即认真地询问道：「您有什么把握可以毁掉组织？」

西明堂注意到了这位FBI卧底的用词。

他之前明明说的是“掀翻”组织，但这位卧底说得却是“毁掉”组织，心中明显是对毁灭组织有执念啊。

西明堂在心里同情了一下，然后就觉得，这简直是太好了。

有执念才会更加勤勤恳恳的工作啊，就像是波本·降谷零一样，一个人打四份工，这样的员工哪个老板会不喜欢？

西明堂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起己方的优势。

但没等他说完，FBI亡魂只在听完他说的家世和掌控亡魂的能力，以及还能让亡魂附身他人获取情报后。

BI亡魂就果决地道：「我愿意加入你们！只要您能真的毁掉组织，就算让我变成你的仆人都可以！」

他说出这句话时，神情中是刻骨的仇恨，眼神中尽是偏执和戾气，身上的怨气大到几乎如同乌云凝聚。

西明堂：“……”

仆人就算了，大可不必。

但西明堂确定了，这位FBI卧底，也是个和组织有故事的可怜人。

西明堂精致美丽的脸蛋上，神色都变得柔和了一些，他郑重地问道：

“那么从今以后，你将依附于我、效忠于我、听命于我，魂魄存续与消亡都将寄予我的一念之间。”

“你是否愿意。”

话语落下的刹那，西明堂身上飘散出点点金色星光，宛如星云般围绕着他缓缓转动。

FBI亡魂立马就感受到了一股煌煌天威般的威压，魂体直接矮下去一截，承受不住地跪趴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