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总是在会出现惊人的重合,例如泰坦尼克号无法避免的沉没,以托马斯安德鲁为首的保证人团队全军覆没,救生艇的不足与十几海里外的加州人号无法及时赶来救援。
而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依然是冠达公司的卡帕西亚号,它却比历史来得早得多,早很多。在泰坦尼克号下沉二十分钟内,它就赶到现场,这种速度简直让无数人感谢上帝,感谢亚瑟船长,更感谢安德鲁的电报。
紧随其后的是加拿大公司的邮轮,他们都在泰坦尼克号沉没前一天接到安德鲁的求助无线电报,电报内容是希望附近的大型邮轮能与泰坦尼克号保持一个互助的距离。
卡帕西亚号就是其中之一,它在接到安德鲁的电报后放慢自己前往目的地的脚步,反而开始接近泰坦尼克号,打算护送泰坦尼克号一程后,才继续自己的航程,将自己船上的乘客载往地中海避寒。
而泰坦尼克号沉没前的求救,让这艘慢吞吞的老人船发了疯地赶来。为了怕延误救援时间,船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关闭船上所有暖气,热水,全部蒸汽能量都用在航行上。终于在沉船后二十分钟内赶到,比历史早到一个多钟头,而这一个钟头,这艘邮轮与随后赶来的另一艘邮轮合作,从海里捞起了九百多人。
其中包括三百多个船上的工作人员,他们中大部分来自南安普顿。
这些事情都是我醒过来后,卡尔告诉我的。
因为还在救援船上,所以具体的死亡人数没有真正统计出来。
安德鲁提前的一封电报,多救了近千人,可是他自己永远埋葬在大西洋中。
而幸存下来的人,可能在余生都无法忘记泰坦尼克号这次巨大的灾难。
我在救援船上断断续续地醒过来,又睡过去,经常会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每次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总是卡尔。
伤痛的几天不好熬,等到总算情况稳定后,才被告知我的腿骨裂了。卡帕西亚号的外科医生建议我放弃舞蹈这一行业,因为他认为就算我的脚恢复到能蹦能跳的地步,将来真的开始进行舞蹈训练这种伤也很有可能会复发。
这不是我第一次收到放弃舞蹈这种结论,差别是上辈子真的没救,而现在我的脚其实只要经过漫长的复健就能恢复如初。
对我来说,只要能再次站起来,就算最后要饱受伤病复发的痛苦也值得。无论付出多少时间,要经过多少痛苦的训练,我都不可能放弃舞蹈。
卡尔也听到医生的建议,他看着老贵宾犬领着医生出去的时候,伸手摸摸自己刚刮过不久还滑溜溜的下巴,忧郁地看着我说:“别担心,下了船会有更好的医生,这船连一等舱都没有,很难相信他们的医生能好到哪里去。”
“你该给这艘船的船长颁一个奖杯,他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卡帕西亚号提前一个钟头到达失事现场,我跟卡尔可能根本熬不过那段寒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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