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高而看起来迟缓的速度,挥舞起过长的大太刀时,反而因此显得富有力道。
巴卫轻嗤一声,小心避开指甲,用手指把凌乱的头发也打理好。
……每天都把什么“人间”啊、“尘世”啊、“不净之物”啊挂在嘴上。
其实,不还是一把渴望鲜血的刀?
伫立于战场上、因为刀刃饮满了妖怪的鲜血、露出狂意和满足的那副模样,还好意思说什么“神剑”啊。真是好笑极了。
被狐妖腹诽着的太郎太刀,却早已经先一步的、把自己妥帖的打理好。
过长的黑发用洁白檀纸束起来,袖摆拢起、露出因为被好好的注意到、并没有沾染上丁点儿血迹的雪白长袖。外缀上印染着自己的刀纹,底衬是肃穆又高洁的深紫色。他最后把面庞上溅到的一点血痕抹开,垂眼看了看自己灿金的指甲,又恢复成了平日里不染尘埃的雅致样子。
总是不怎么主动开口说话、而显得疏离又端庄的大太刀,在经过狐妖身边的时候,突然低低的笑了一下。
这笑容并不是方才清扫战场时的狂气,也不是平日里对待阿芙拉、那种宛如无条件包含般的温柔。
——它带着一点点恶意。是被困缚了无尽的岁月、被黑暗无从避免缠绕上的、来自神剑的恶意。
“妖怪,大概没办法理解吧。”男人慢悠悠的说,嗓音里还带着平常的那种端肃意味。“——被神剑所保护和庇佑的安心感。”
……
被嘲笑了。
被一把看不起的刀剑嘲笑了。
巴卫一不小心用力拽下了自己好几根长发,眯起眼睛还没有发狠,另一边的次郎太刀又已经跟了上去。
晃晃悠悠的、踩着女式足袋和高木屐,醉醺醺的晃着不剩多少酒的酒罐子,拨乱了头发上斜插着的花簪。
“哎,大哥——”次郎太刀拉长声音喊,“我们刚刚逛过的花街,有很好喝的酒啊。可惜花魁还没有人家好看~咦?你说别跟阿芙拉讲花街的事?哎呀不要啦~那人家怎么解释这么快都把酒给喝完了呀——”
……孤零零站在原地的狐妖,目瞪口呆。
离开的两把大太刀,就连走开的这段时间、该用怎样的谎言哄骗阿芙拉,都想好了理由。
回头看看自己,因为赌气和刀剑比拼战斗力、直接上爪子撕裂了妖怪,就连头发丝里都带着那么些血腥味儿,衣衫不整,还不得不撕坏了自己超喜欢的一件和服。
……
难、难不成——
输了???!
***
而此时此刻的阿芙拉,还对未来的——日常的修罗场,一无所知。
她只是既欣喜于距离唤醒睡刀剑100(不)的目标又近一步,又纠结于接下来行进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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