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先是与他打了个招呼,而后才轻轻地弯了弯唇角,回道:“偶尔看看弱小的草食动物能在这种无用的群聚中能有徒劳的垂死挣扎,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他说着,目光扫过沢田纲吉和奴良陆生,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战意。
在这些天两个首领的特训中,他可是亲眼见到了这他们神速的进步。
尤其是奴良陆生——尽管云雀恭弥不知道为什么他白天与夜晚的样子截然不同,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与强者战斗的狂热追求。
收到了他仿佛战书一样的眼神,奴良陆生神色不变,只是抬手一举杯,一身落落不羁的飒爽风华,含笑道:“会有机会的。”
然而收到了云雀眼神的沢田纲吉却只想死。
云雀取代了加奈的位置,他便正好坐在了他的身边,战意盎然的少年唇角那半是恶趣味、半是睥睨的笑容就让他恨不得泪流满面,而那轻轻扫过来的一个眼神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沢田纲吉永远都忘不了被云雀学长单方面虐杀的那些天!
果然,云雀学长不愧被学校里的同学称为行走的屠刀,沢田纲吉暗自泪流。
折鸢现在正是意识最混乱的时候,对他们的对话已是完全听不进去,只趴在桌上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云雀。
她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无声地看着他。
云雀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终是退败在了她的眼神之下。
他仿佛妥协似的自己倒了一杯橙汁给她:“喝这个。”
没能成功拿回樱花酒的折鸢眼泪汪汪地接过了他递来的橙汁。
一直观察着折鸢的山本武见状,不由摸了摸下巴,出声道:“折鸢学姐这个样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不会吧?”沢田纲吉错愕道,“鸢姐明明就只喝了一口而已啊。而且不是说樱花酒的度数很低吗?”
作为化猫屋的顶头上司,奴良陆生不得不站出来回答道:“樱花酒的度数确实很低,你可以看加奈是喝了几杯才醉的。”
回忆起了那空空如也的好几瓶空瓶,沢田纲吉干笑。
最后,里包恩下了定论:“说不定有些人就是一口就倒呢。”
听到里包恩这么说,和一平一起坐在折鸢对面的蓝波瞪大了眼睛:“折鸢喝醉了吗?”
他立刻伸手在自己的头发中翻找,“蓝波这里有醒酒药!”
“……先不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醒酒药了,为什么醒酒药你会放在头发里啊!”沢田纲吉吐槽道。
“因为boss也总是喝醉嘛。”蓝波道,接着,动作便是一顿,“啊——找到了!”他缓缓地将一个火|箭|炮|头从自己的头发间扯了出来。
沢田纲吉大惊失色道:“蓝波!那个不是醒酒药!”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沢田纲吉话音落下之时,蓝波就猛地拔出了藏在自己发间的火|箭|炮,向着对面的折鸢砸了过去。
折鸢此时正是醉酒后的状态,已是浑浑噩噩的,完全搞不懂状况,甚至还对着面朝着自己而来的火|箭|炮露出了笑容。
云雀见势,当即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抬手就要扬起浮萍拐。
但是他正是坐着的,这个姿势对于施展武器实在是有些麻烦,于是动作便又不由迟上了几秒。
紫色的十年后火|箭|炮就这么干脆地将他们两人都一并笼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