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是美丽的,但似乎是象征着死亡的诅咒。
剑是江西月的剑,头颅是黑衣人的头颅,头颅落到地上,面颊依旧蒙着黑色面纱,似乎方到死时也无脸见人。
没有人看到江西月是怎么出手,看到的只是一道一闪即灭、若有若无的弧线。剑的速度已达到人间的极限,已无法形容。
其余三个黑衣人瞪大了双眸,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怀疑。
他们面色铁青、全身冰冷,不寒而栗。
他们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楞在原地静听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半响,其中一人向前迈出一步,抱拳行礼道:“阁下是不是剑神前辈?”
江西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冷地道:“我从不回答死人的问题。”
黑衣人沉默了半响,突然纵声长笑,不停地大笑。
江西月觉得莫名其妙,面无表情地道:“你笑什么?”
黑衣人理直气壮地道:“前辈剑法了得,想叫我们自刎,那是妄想。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脑袋就在这里,你尽可来拿,只不过传出前辈以大欺负小,未免好听。”三人昂首雄力,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倒颇具几分英雄气概。
烈日当空。
远处藏着些探头探脑的看客。
江西月的目光在那黑衣人脸上停留,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不是什么前辈。”
黑衣人厉声道:“阁下不承认也罢,反正世人有目共睹,阁下是不是欧阳明珠前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世间只有欧阳明珠前辈才有这般高超的剑法。”
他声言洪亮,显然是借内力发出,目的就是想让远处的看客也能听到他的话语。
“他不是剑神,剑神没这么年轻。”
搭讪的人是李捕头,原来他在花满楼与玉满春道别后,便回衙门复命,恰好途经此处。
李捕头瞟了一眼黑衣人,若无其事地道:“你们是不是认为剑神可以通过神功护体永葆年青,所以当他是剑神。”
他看了江西月一眼,来到黑衣人身边,讥笑道:“我告诉你,其实他不是剑神,因为我见过剑神。至于他是谁,呵呵,我也不知道。”
江西月静立不动,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俯首厉声道:“废话少说,受死吧。”
说话的黑衣人右手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两个黑衣人便拔剑向江西月冲去, 程小姐逃离魔爪,跑到珍珍的尸体前,伏在她身上,泣不成声。
拔剑的两个黑衣人,一人使出“赤帝斩白龙”,长剑横扫千军,尽是拼命招式,另一人翻身越过江西月头顶,一招“回马刺”,长剑攻向江西月背心。
说话的黑衣人施展“云纵梯”的高深轻功逃之夭夭。
他们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似乎之前演练过一般。
江西月没有拔剑,能用手的时候他绝不会使剑,就像他能坐车的时候决不会走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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