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
江西月抬着绿衣姑娘在街上逛来逛去,那姑娘气息微弱,时而昏迷不醒,时而说着胡话。
喧闹的街道前方不远处便是个路口,路口拐角坐落着一家药铺,字号“平安”。
江西月当然不知道这便是杭州最有名的药铺——平安药铺,更不知道药铺里面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神医。
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药铺诊堂还算宽敞,布置得非常精致,一张木几、一张竹床、一张柜台和柜台后面的药柜恰到好处地放置在它们该在的地方,整间诊堂的布局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药铺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江西月一塌进药铺,便看到两个人正围坐在木几旁下棋,其中一人浓眉大眼,羽扇纶巾,不时捻须长叹,看起来似乎是个秀才,另一人满面虬髯,穿着粗布缝衣,敞着胸前衣襟,露着布满黑毛的胸膛,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蹙眉沉思,看起来颇像个屠夫。
江西月肃立了半晌,暗村道:“每日杭州都有众多患病之人,为何这药铺连个看病的人都没有呢?”他不再多想,缓步来到木几旁,轻轻的干咳一声。
他俩同时瞧了江西月,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那书生手抚长须,慈祥地微笑道:“这姑娘病得不清啊。”
江西月道:“劳烦前辈看看。”
书生合起折扇,爽快地道:“好。”
他刚起身,虬髯大汉急忙按住他的左肩,瞪着眼睛道:“小杜,你别忙着走,我要马后炮了。”然后,他便不耐烦的瞧着江西月一眼,道:“小子,你先一旁呆着去,下完这盘棋再说。”
小杜无奈地坐了下来,盯着棋盘沉思,过了半晌,皱了皱眉,叹声道:“我的车离得太远,要不然,哎!”
江西月不辞劳苦才找到这里,受到如此冷落,火气一上,直想把这两人掐死,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默立在木几旁。
虬髯大汉开怀一笑,道:“哈哈,小杜,你输了吧。”
小杜嗫嘘地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小杜输了棋,心里很是不服,便和虬髯大汉争论了起来,他俩吵得面红耳赤,竟似乎忘记旁边还站了个人。
江西月大声干咳了一声,声音盖过了他俩的争吵之声,他俩回头瞧了江西月。
虬髯大汉笑道:“我赢就是我赢,不跟你吵了,我要给这小子的媳妇看病?”
那书生嚷道:“刚才不算,再来一局,我不信我下不过你?”
虬髯大汉笑呵呵地道:“不服呆会在下,现在赚钱要紧。”他的目光移到江西月身上,笑了笑,指着竹床道:“小子,把你媳妇放好。”
小杜盯着棋盘,依依不舍地站起了身,缓步走到了药柜前。
江西月放好绿衣姑娘,那姑娘躺躺在床上,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道:“公子,不要丢下…我…不管。”她的娇躯很虚弱,宛如受伤的脱兔,她的面容很苍白,宛如欲将凋谢的百荷,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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