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是来与你论辩的,发生此等大案,你为何不上报?”何充背着手问道。
“本官以为此案人证物证确凿,无需劳烦府君处置,故而不报。”义纵回答道。
“嗯?你已经审过人证了?”何充眯着眼睛又问。
“人证昨日就已审过了,一共十七人,口供一致,无相左之处。”义纵回答道。
“哼,你处置此案倒是丝毫都不拖泥带水啊。”何充冷笑嘲讽道。
“长安城乃大汉国都,我身为长安令,怎敢不尽心?”义纵说道。
“那你所说的从犯可有审过,是否已经招供?”何充摆摆手问道。
“这……”义纵一时语塞,他想回答这個问题。
“审就是审了,没审就是没审,何必吞吞吐吐?”何充再逼问道。
“还未来得及审,但是稍后就要提审他们……”义纵不得已答道。
何充看了看正堂门边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确认上面没有用过刑的痕迹之后,皱巴巴的脸放松了许多。
“旁的事不说了,此案你莫要再管,把人证、物证、从犯及樊千秋交给本官,本官来审!”何充逼道。
“府君,此、此事发生在长安县,当由长安县寺来管,恐怕……”义纵连忙争辩道。
“放肆!”何充竟指着义纵大声斥责道,“本官乃右内史,长安若发生大案要案,本官过问责无旁贷!”
“可是,此案的案情……”义纵本想说此案经过清晰明白,毫无争议,但是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了。
“死伤了几十个人,还死了一个列侯的嫡子,你敢说此案不大?你莫不是要包庇那樊千秋?”何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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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言两语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用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将义纵压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按照这大汉的成制,右内史在长安城中确实可以过问刑狱之事,权责在长安县寺之上。
义纵没想到何充来得这么快。
“府君,此事涉及的人证、物证及从犯很多,可否过两日移交?”义纵退而求其次地问道。
“你以为本官是刚刚出仕为官的雏儿吗?想要拖时间办成铁案,抢先上奏给县官定夺?”何充反问道。
“……”义纵心中的小九九被戳穿了,顿时有些尴尬。
“本官今日带来了五十个亭卒,狱曹掾和贼曹掾也来了,现在就要将人带走!”何充又逼问道。
义纵看着何充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又气又恼,他早就听说何充唯窦婴马首是瞻,看来所言不虚。
可是恼怒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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