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段氏还只是河蛮中一个很普通的族群,并没有出过领兵掌要的人物,事实上沿水而居高度文明的河蛮,也是南沼统治阶级的文官体系中重要组成部分,在仕官乃至从军上也要宽于晚来的移民汉赏蛮,但因为相近的风俗传统,这两族也是通婚往来最密切的,因此许多汉裳蛮往往籍以转为河蛮氏族,以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太和城的变乱中,他还算颇有头脑,并没有随蒙失虎南下,而是试图收拢部分乡兵,跑回家乡去据守一方,不幸的是他找错了对象,落到了林字营手中,用来掩护身份,被胁迫着做了好些事,不得不连带着,大城里的家族,都绑上了唐人的战车。
对于王家的处置,不是我不想乘胜追击,乃是事情有变突然急转直下,
引起变化的最终契机来自北方的高地,隐伏许久的吐蕃人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以吐蕃四大内族之一苏毗氏的牦牛军为首的十六族数万联军,在南沼谋统部的引导下,突然出现在南沼剑川节度使北部,一路飞奔而下,与来自松州羌营山地骑兵团遭遇于宁北城,三方混战一天一夜不退,解思的奇兵队,随后赶到加入战场,谋统部族兵大部被歼,吐蕃前锋只逃出半数。
然后是很戏剧性的,这些吐蕃人以协守之名,突然自安戎城出兵,掉头夺取了南沼的剑川镇的铁桥等十数城,然后宣布南沼与吐蕃由兄弟之国变成君臣之国,改赞普钟为日东王,随后吐蕃人又拥立王孙异牟寻为新王,形成了一个事实割据于剑川的傀儡政权,这就是失去实力所必须承受的代价,也是大多数在大国博弈夹缝间小国的悲哀。
这件事,也促成了南沼王族求和的决心和契机,并以此请求唐朝出兵抵御,而毕竟在位任何一个有远略的帝王,也不希望看到吐蕃的势力在低地过于扩张。
作为身在最前线的我,虽然不甘心让吐蕃人平白拣了便宜,但也无可奈何,无论是就此灭了南沼,还是和吐蕃人再打一战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留一个苟延残喘的南沼王室做旗帜,更有利于反吐蕃联盟的建立,虽然这个联盟只是临时的权宜之计。
不管史书是怎么描写的如何痛斥酋首,至其痛悔,真实情况下地国家级别谈判,其实是一件很枯燥无趣的过程。无非就是各自派出一群脸皮够厚,嘴巴够毒的专业人士,事无巨细地就各种大小琐碎唇枪舌战。比谁更厚黑更无耻。虽然真正的基调一开始就定下了,但是具体的东西还是要前方的将士,才有真正的发言权。
我唯一出场的机会,就是在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气汹汹的带群人去拍桌子揣凳子的搅场,恐吓威胁南沼这个被打残地瘸子政权,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天朝大国,绝对不与无赖国家、流氓国家妥协地决心和风貌,什么叫做真理就在石炮地射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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