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山中还在飘雪粒子,今个儿就照烤的发烫。。”
“赶紧吃饱,赶到林中去宿营。。”
在领队的吆喝下。
众人纷纷将御寒防潮大氅铺在地上,从囊中取出制式饼干,眼睛都没眨就和水吞下去。然后掏出最后一点压缩成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豆饼,喂给坐骑,这些天光是啃稀草,让这些原本威武神骏的战马,掉膘赢瘦了不少,都贴着肚皮露出肋骨的形状了。
卷成一捆的旗帜被重新铺展开来,那是一面血红和一面银白旗帜,血红的单色旗是整个安西,乃至河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安西战旗,银白抵的旗帜上有一只咆哮的金色虎头纹,他们都属于安西和金吾联合派遣军的将士。
南下就食的这一路六千人,在葱南一口气收服了三个山中小国,收到一大笔贡赋和畜群,又光复了大雪山(兴都库什山脉)中的范阳国(梵衍那)十五城,将大食残余及附从者去杀一空,得积储栗麦数十万斗。有残余的国中贵姓率领百姓数万,又奉献了牛酒财帛,以劳王师,又约定臣贡之礼和岁税,遂置望衍镇,乃遣者往安西,请迎回王女就国。
因此这只就食的偏师,得以大大缓过了一口气,暂时停驻休整一番,同时派出小队轻骑,通喻山中各族列国,宣威四方,大唐安西都护府的统治和权威,已经重归降临这片土地,。
因此,而这是一只派往更南方的,特别加强过的先遣队,一个标准骑兵火,两个配双马的步兵火,再加上向导和从役、马夫,足足有两百人,再加上驮运物资的马,近千匹马。正副领队是由一名金吾军校尉秦守,安西军旅帅安道清。
他们这一行出梵衍那故地数百里后,就再没有像样的道路了,
因此,他们沿着最大一条河水,向下游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先是在山中走了好几天,然后又是在大大小小的峡谷中走了十几天,若不是有商队行进和放牧留下兽骨等痕迹,再加上不能空手而归的信念在支持,早就放弃了。然后一走就这么走了好些天,翻山越岭的不知道攀了多少重,累死和摔死的牲畜损失累积也有小半。
不经意间,地势霍然开朗起来,荒草稀树的原野上,山峡中奔腾的河水,在这里一下宣泄开来,分散成多只支脉溪流,屈曲盘转的消失在波荡起伏的低矮丘陵中。
行进在这些丘陵间,被惊起的大群鸟类和野狐兔羊之类,也让这些见惯了高峡耸立,山石嶙峋而审美疲劳的将士们,精神顿时爽利开来。
零星见到个别杯荒废村庄和农田,还有满山放养却以为无人看管而野化的猪羊,只是不见人影,似乎都躲了起来,这种状况直到发现一个位于河口的小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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