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只行进过来的队伍,城外那些农人还有城下的商贩,顿时大惊失色,鸡飞狗跳,城上也鸣号告警,点起黑色烟火,惊慌失措的丢下踩踏肆虐一地狼藉的城外小市,大呼小叫的慌乱逃进城中。
城头上涌现出一些士兵,他们身着密环的锁子甲,藤编的皮盔,皮肤黝黯,看起来有些近似那些吐蕃的附国,他们的兵刃细长而弯曲,又有些象大食弯刀,却没那么厚实。
弯弓执矛,低伏在土围城头后面,只露出白色的包头布,如临大敌的盯着这只队伍。还不时高喊着什么,
造型奇异土黄色纹理的旗帜,被打了起来。
在领队的示意下,同行的梵衍那人通译,驱马略略靠前,用好几种语言各喊话,却被稀疏的弓箭给射回来,然后换下来自碎叶的另一名通译,继续用其他语言喊话。
换成吐火罗人的语言后,突然城上似乎有了反应,那些士兵都俯下身去,城门再次洞开,通译心中一喜,拍马上前,却突然栽倒下来。
随行军士顿时大愤,冲上前去拖抢回来,这时城门中也冲出大股的士兵,虽然大部是麻衣赤膊,外套皮兜护胸,持短矛和排,只有少量穿环甲当头,但是黑压压的吆喝冲杀过来,还是很有些声势的。
这时迎接他们的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弩矢,虽然是轻巧短小的单手骑弩,倒也给这些防腐有限的当地士兵造成不小的伤害,然后这五十多名骑兵突然左转,抄侧翼策马冲进那些敌兵中,在惨叫和惊呼声中,纷纷停马撞飞一片人,狠狠砍杀践踏起来,这时呆在后面的大队,也从另一个方向赶上来,纷纷下马将敌军围了起来,更多的弩箭和快弓发射出去。
然后追逐着崩溃的士兵冲进推踏狼藉的城门,一切大势已定。
满地狼藉的城中街道上,道路是烂泥的,矮促的房屋,大都是土坯或是土坯都没有的,带着原始树皮颜色的烂茅棚,一家是十数口人,就向牲口一样的臭烘烘的挤在里面。
只有靠近城墙搭盖起来的土房会像样一些,盖顶的也是瓦,而非乱蓬蓬的草。
“死了一个,是蕃军,掉下来的摔断了脖子”
带队校尉秦守微微圩了一口气,好容易到达这里,这些将士每一个都是珍贵的财富。
“伤了二十七个,其中五个重伤,需要长时间调养。。”
“我们被当成的大食人了。。”
包着伤口的通译之一,也在别人的搀扶下一挂一瘸的走过来苦笑道。显然他刚刚审过俘虏,
“据说从属大食的那些蕃众,经常越过西北的山中,过来劫掠一番。。
“还问我们是来自唐牦(吐蕃),还是吐火罗。。”
“这里难道不是罽宾国么。。”
校尉秦守皱起眉头道
罽宾,隋称漕国,居葱岭南,距京师万二千里而赢,南距舍卫三千里。王居脩鲜城,常役属大月氏。地暑湿,人乘象,俗治浮屠法。属于昭武九姓列国最南端的藩属。。自武德起贡使不绝,直到乾元年间还有使臣过来,因此这一路人过来带着诰身和委状,既是从当地征集钱粮和劳役的意思,也有探索一条绕过大食威胁下的河中之地,重开朝贡和行商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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