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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汤的事情,我从没跟人说过。
那年横店跳水住医院后,司煜替我付了医药费后,我一直留着司煜经纪人的号码。
不久后,网上传闻说司煜因为拍戏,道具不小心划破了脸,之后一直没有出现。
司煜在采访里说过,业余里做最多的事情就是敷面膜和保养,他爱自己的脸,对于演员来说,毁容多么致命。
我同微博上的粉丝一起给他打气,可效果不大,他的微博半年没更新了,他再也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
我尝试性地给当初存下的号码发一些能让他振作起来的话语,不是想骚扰他的生活,哪怕这些话如投入海中的细石,但我总希望他能看到。
我像机器人日复一日发短信,有一天,那个号码发来了短短的几个字:”谢谢,我收到了。”
在后来的两三个月里,那个号码偶尔会回复一句,只不过都简短的寥寥数语。
司煜消失很长时间了,一个顶流明星消失太久,淡出大家的迟早的事情。
终于,那个号码发来的不再是”谢谢”,而是发了一个地址,并告知他在住院。
那个医院是精神病院。
我带着鱼汤去了,出门时把种在盘里刚结籽的向日葵掰下,才能勉强像个探望人的样子。
到达那个医院时,助理再三嘱咐我不要透露任何消息,我不能进病房,但可以和他打个招呼。
病房的门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透视窗,我踮起脚,才能和我的向日葵一起冒出半个头。
他的脸没有毁容那么夸张,但左脸从眼下有一条细细的长疤,在那张惊艳的脸上像根恶毒的刺,平白无故惊悚起来。
司煜抬头,见我惊愕的模样,笑得有些勉强:”小粉丝,你害怕了吗?”
我摇了摇向日葵:”不怕,哥哥一直是个不靠脸吃饭的演员。”
我没有说谎,司煜的演技一直是内娱天花板,但人们更热衷于谈论他的外貌。
这句话没被他听在心里,因为下一次去看他时,眼神依旧是一蹶不振的。
我将鱼汤交给助理,即使他强调过很多次,司煜不会吃的,只能扔掉。
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鱼和几株正在结籽的向日葵,如今向日葵也快被掰完了。
最后一次见司煜时,我从窥视窗上探出半个脑袋,他却从里面开了门,那条疤明明很细很细了,他的眼神也没那么颓靡。
他说:”谢谢你的向日葵,今天我要出院了。”
原本隔着一扇门,我有数不尽的话要和他说,但现在他把门打开,我有些无措。
他看清了我的惶恐,语气尽量不吓到我:”你的鱼汤也很好喝。”
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夸奖,就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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