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被顾岩廷收入军中,在她的指认下,随军的大夫很快召齐,必备的药材也都准备妥当。
张伯放心不下她,便请求留在宋挽身边照顾,万一真的打起仗来,也能探听一下紫叶的消息。
卫恒得知宋挽暂时要留在祁州不回瀚京,派人送了些银两和日常用的东西来。
里面大多都是孩子穿的衣服,有阮氏做的,也有赵曦月做的,料子上乘,里面塞的棉花也都是最好的,蓬松舒服,连同帽子、鞋子、围脖都有,上面绣的图案也都很漂亮,解了宋挽的燃眉之急。
收到东西,宋挽立刻回信道谢,给卫恒的信里还把目前远峰郡的情况和越西的消息详细说了一下。
昭陵这些年没有大的战事发生,不少大臣都掉以轻心,不把这次的战事放在眼里,宋挽希望卫恒能有个心理准备,若是战事真的吃紧,他在京里也能帮一些忙。
既然要在祁州住一段时间,一直在客栈住着也不像话,秦岳帮忙在城里找了一座两进的宅院,还买了丫鬟小厮和护院,宋挽身体恢复一些了,便和顾岩廷一起带着孩子住进去,然后给阿炤和乐安准备满月宴。
这里不是瀚京,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只有秦岳,但顾岩廷来祁州后还没正式去见过祁州州府,借着这个机会,把州府大人也请了过来。
知道张伯想见孙女,宋挽让秦岳把紫叶也带来了。
最近为了征召军医和收购药材,秦岳做事有些不留情面,所以州府薛定海进屋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顾岩廷当然不会惯着他,直接冷脸相迎。
秦岳不擅长看人眼色,更不擅长活跃气氛,所以宋挽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大家进屋坐着聊天吧,屋里有热茶和点心,饭菜稍后就好。”
宋挽一边招呼,一边拉着顾岩廷进屋。
刚坐下,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夫人刚出月子,怎么亲自出来招呼客人了?”
说话的人坐在薛定海旁边,她梳着妇人发髻,年岁看着比薛定海要小不少,一看就不是薛定海的正妻,不知道是爱妾还是宠姬。
宋挽微微一笑,说:“夫君为了照顾我和孩子,一直没去拜访薛大人,今日设宴款待,于情于理,我也该来给薛大人赔个不是。”
顾岩廷肯定是不会给薛定海赔不是的,宋挽这么说,也算是给薛定海面子,让他不用下不来台。
那妇人不知是得了薛定海的吩咐还是真的蠢笨无知,听了宋挽的话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顾夫人可真会说场面话,顾大人这些日子连面都没露,在咱们祁州城里可是耍够了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州要变天了呢。”
宋挽面上仍是带着笑的,柔声说:“我夫君临危受命,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不辜负陛下所托,并不是故意要耍什么官威。”
那妇人翻了个白眼,满不在意的说:“陛下是让顾校尉带兵驰援,可没让他下令在城里乱抓人,夫人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