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隆珍命着管家简单操办,准备择个良辰便准备拜堂成亲时,那一直只送东西不见其人的窦勇也不知哪里听闻了消息,竟是带着几个兵卒一路撞开大门,将正试穿着嫁衣的她捆得结结实实扔上马车便一路直来了淮南。
飞燕虽然知道那窦勇对隆珍一直不死心,但是真没有想到这莽夫竟是会在妒火之下来这么一出!便默默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她俩坐着马车回转王府时,一早便有驿馆的侍卫给身在军帐的窦勇送信去了。
窦勇听完侍卫的汇报,立刻气愤地转身对骁王言道:“二殿下,侧妃这也是管得太宽了吧?为何她总是要参合我们夫妻的私事?”
骁王微微斜着眼儿,语调微降:“江南还是不够偏僻,倒是半点教训都没学到,你与那隆珍已经不是夫妻,竟然干出这等私闯民宅的勾当,又把人掳到了淮南,当真是生怕着侧妃不知晓?”
窦勇也是深觉自己失策了,只因为实在临出发淮南的时候才得了信儿,一时气血上涌才上门掳人,只要想着这女人竟然一心要给自己戴起高高的绿帽,便是心中有气,就这么一路将她捆在了驿站。
只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那侧妃一心偏帮着隆珍离开自己,殿下这副模样也是毫无原则可言地宠溺着那多事娘们儿的意思,一时间,天地之大,只有自己一人的孤独落寞之感……
当下便是双膝跪下,语带哽咽地对骁王言道:“殿下,若是能看在末将九死一生跟随殿下鞍前马后的情分上,就请侧妃莫要再出主意了,末将离……离不得隆珍那女人……”
此时营帐里倒是没有旁人,骁王就任凭窦勇熊一样的爬跪在地上,冷冷一哼:“还知道自己乃是本王的属下,竟是连个女人都把握不住,当真是丢尽了本王的脸!”
窦勇听得眼前一亮,微微起身道:“殿下可是有好主意?”
骁王站起身来,准备离了军营回府,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马鞭,鞭头打在帐柱上,啪啪作响,微微一笑,言道:“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窦将军肯不肯?”
窦勇闻言,猛地抬头,一脸惊喜地问:“什么主意?”
“……”
这厢飞燕带了隆珍回府,隆珍也是发泄了一起,有些缓过劲儿来,就是浑身都是绵软无力。
飞燕命宝珠从自己的箱子里取了衣服,幸而她与隆珍身形差不多,俱是腿长窈窕的女子,倒是大小合适,又叫侍女打了浴桶热水,让她好好地浴洗了一番后,便亲自扶着她坐在妆台前,开始梳妆。
飞燕许久未见隆珍,自然是有着许多体己话儿要讲,便命宝珠她们在外屋候着,自己亲自打开了妆盒,取了梳子替好姐妹将头发梳通,又用小银勺碾碎了白芍药的粉棒,打开了那一盒子卫宣氏亲送的上好胭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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