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衙门之前要剥夺我功名,斩我父亲,现在你们说不太清楚。”李修远冷冷的说道。
一个乡绅这个时候站出来道:“现在还判什么案,那个狗官摆明了就是诬陷,眼下证据确凿,之前的判决根本就是无效,李公子你请放心,眼下虽然刘县令虽然死了,但是这案件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即便是下一个县令上来也是一样。”
“这案件还审什么审,狗官诬陷好人,被望川山的强盗给杀了,这是报应,卷宗,卷宗在哪,赶紧取来一把火烧了,让李家的这案就此了结。”
“不错,烧了卷宗,省的下一个县令又拿这事情做文章,若是今日不烧了这卷宗,这师爷肯定心中有鬼,到时候我们去知府那里告他。”
这些个人个个义愤填膺,开始为李家打抱不平。
“好,好,好,烧,烧了卷宗。”
师爷见到民意沸腾,还要去知府那里告自己,当即吓的冷汗直冒,不敢再拖延,急忙取了卷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把火烧了,消了这案子。
墙倒众人推,刘县令死了,师爷也明白大势已去,哪还敢继续办这案子。
再说了,这按案子本来就是不干净,是诬陷李家。
“各位乡村父老,小的有话要说,小的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做假证的衙役王川又跑了过来,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小的之前做了假证,诬陷李公子,实际上王神婆根本就不是被人打死的,她是昨晚暴毙而亡。”
“什么?你这狗腿子,你竟敢做假证。”有人大怒道。
王川欲哭无泪道;“小的也不想啊,小的是被那个刘县令逼的,若是小的不做假证的话,刘县令就要杀了小的,小的不敢忤逆,所以才做了假证,还请诸位乡亲父老原谅一下小的。”
说完连忙磕头求饶道。
“到是一根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李修远见此冷冷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人如今主动的承认是诬陷,他反而不好对这个衙役下手了。
衙门之中当差的人果然一个个都精的很。
不理会这些琐事,他目光看了看师爷,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大,大少爷。”师爷脸色苍白,带着恐惧,弯着腰迎了上去。
李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刘县令死了,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师爷是个聪敏人,可别让我李家失望。”
师爷浑身一颤,只觉手脚冰凉,汗毛直立。
果,果然。
之前的那群蒙面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望川山的强盗,根本就是李家派来的。
师爷似笑似哭,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连忙弯腰点头,恭恭敬敬的回到:“明白,明白,小的一切都明白,还请大少爷放心。”
“办得好,你这师爷继续当,办不到,我让你在郭北县内消失。”秦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师爷僵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大步离去的李修远,只觉自己和刘县令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什么快刀斩乱麻,什么吃了李家这头肥羊,什么诸多算计,统统都是蠢事。
至始至终,郭北县县令的性命都握在李家人的手中。
做的好,这县令才能继续当下去。
做不好,或者说是越过了界,眼前的这个没了脑袋的刘县令就是证明。
李家,当真敢杀官啊。
师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以后李家还会不会秋后算账。
“李公子,真是对不住啊,我们被那狗官蒙蔽了眼睛,竟错怪了好人,我等糊涂,还请李公子原谅。”
“是啊,老朽真是老糊涂了,竟不相信李家的为人,我等有罪啊,今后传言出去,哪还有面目见人。”
“我等助纣为虐,险些帮刘县令错杀好人,这,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给你们李家赔罪了。”一个老者竟羞愧难当,欲向李修远下跪赔罪。
李修远急忙扶着了他:“诸位父老乡亲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只是被这狗官蒙骗了而已,和诸位父老乡亲无关,我李修远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赔罪的话切不可再说了。”
说完,他又看了看附近其他的乡绅们。
目之所及,不少人眼中皆有对他的畏惧之色。
不,应该说几分恐惧更为贴切一些。
这些乡绅并不都是好糊弄之辈,只怕不少人的心中多少已经猜到了,刘县令的死和李家脱不了干系。
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刘县令要赶尽杀绝,用各种下三滥的招式诬陷,连朝廷的法度都不遵守了,李修远难道坐以待毙,等这狗官抄家灭族?
今日若不斩了这个狗官,李家以后别想安生的。
而且经过今日之事之后,以后上任的县令再想对李家动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自己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