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看陈近南,不过后者只清晰的说了一句话:“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
她原地愣了愣,立马扭身跑进去把盒子抱出来放他跟前:“我只是想找出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可是每瓶上面的字都龙飞凤舞我看不懂,只有这瓶,看起来比较像。”
魏春把还有大半瓶的药塞进他手里,陈近南看看手中的,又从盒子里拿出几瓶看了看,然后抬眼:
“这么说你果真不识字了?”
太侮辱人了!魏春脸通红的大声道:“我认字,只不过不认得这种草书,写的狗爬一样是个人也看不懂!”
“这些是我写的。”
“……….”
“这么说那天的信你也没看懂?”
“……….”
陈近南放下手里的药瓶,道:
“不管怎样,我们同床共枕一晚已成事实,陈某不能不担起责任。等过几日,忙完手中事物,我自会向天地会上下公开此事!”
“这个…….“不用急,真的!
“既然你已是我陈近南未来的妻子,那么其他男人送的物件没必要保留了吧?”
其他男人?物件?魏春觉得自己的脑子自从陈近南说要娶她之后就不大够用了。
眼睁睁看着他往里面走去,然后就捧着她的梳妆盒就出来了,那是满满一盒子吴应熊的“见面礼”。真金白银,翡翠宝石各种名贵的东西,看到这些魏春清醒了,心痛了,泪流了,急忙过去要接过盒子。
“总舵主,你要干什么?这些是我留着傍身,不,是在宫里打点关系的。”
陈近南稍稍偏身,魏春就扑了空:
“打点关系我自会派人送银两给你,这些先充公。”
充公…….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把盒子收拾利索了,两个罗在一起,她在一次扑上去一把摁住盒子:
“不行的,那个,我需要利用吴应熊找寻经书,万一他问起这些东西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先放这,等他过几日回云南,再充公也不迟。”
怎么咯手?低头一看,她把自个手整个摁在了陈近南手上,再抬头看看对方讶异的眼神,她像被烧到一样举起来,顺口解释:“我不是故意沾你便宜的。”
陈近南觉得好笑,看着魏春忽闪的眼神,憋着笑意正经道:“既然我们都这种关系了,此等小事无需计较,韦姑娘可以自便,不过有些事只能成亲之后做。”
啊?魏春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似乎明白了,他是在说:来吧,只要不是最后一步,其他的随便你!
想想当初送吃送喝,勾搭人家的是自己,先前给他下药的是自己,爬上床的是自己,就连摁住人家手的也是自己,陈近南要是不往歪处想就怪了。
魏春欲哭无泪,张口想继续解释,陈近南却先道:
“ 有件事,我必须要交代一下,既然你已有婚约在身,日后还是不要应付吴应熊这等人。”
不应付,经书怎么办?爆胎易筋丸又怎么办?
“此人不会是简单被女色所迷,我想他是另有企图,我会找人看住他,你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天地会那帮人的办事效率,魏春真心不信任。
“另外,解药我已经差人去办,你先周旋着点。”
她点点头,觉得陈近南对她似乎不一样了,难道就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她才真正是“自己人”了?
“宫里有太后和小宝给我撑腰,除了皇上,没人能欺负了我。”
“嗯,我走了,这些药你看不懂不要乱用,我改日重新贴了签再给你。”陈近南就这么捧着魏春的身家性命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微微侧脸:“在宫里,万事小心!没事多读点书。”
就这么甩甩袖子走人了?魏春为了那些珠宝捶胸顿足了好一会才发觉这不是重点,自个宝刀不老什么时候都能挣回来,读书?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文化啊?等等,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坑爹的婚约啊!
她从没觉得陈近南是这么认真的个性,为何什么都没发生就要娶她啊,难不成陈近南也是个所谓的正人君子?(你才知道啊?)可是她没想过这种事真的能发生,就因为做出有损名誉或者冒犯的事,就订下终身,这只有小说电视里才有,现实还真有这么傻的吗?
她后悔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记得她当时总结陈近南:“……..这种男人只能崇拜,不能嫁,他的心里只民族大义,没有小家,谁找了他就等着守空房吧。”(第四章)
本来还想着能□□一下,这还没来得及就要嫁了?万一□□不好………这里可没有离婚一说。
想想她一个带着儿子,又出身青楼的女人,把英明神武,为国为民,忠义两全,万人敬仰,如天神一般的陈总舵主休了,估计她会比满清鞑子还遭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