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反驳,“南昭为何敢行刺?便是因为御王如今处境不佳,滋长了他们的野心。”
楚玄迟虽未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但他深知铁骑的来历,自是想助楚玄迟一臂之力。
有人拿辅国公的身份说事,“辅国公乃御王妃的外祖父,此事理应避嫌才好吧?”
辅国公声若洪钟,“老夫不过就事论事,行的端坐得直,又何须避什么嫌?”
雾影安排的人忙解围,“禁卫军乃皇宫禁军,又怎可长期在王府守卫?坏了规矩。”
左相的党羽辩解,“御王回京之初,也曾得禁卫军护卫,当时大人怎不说坏了规矩?”
容海接话,“可禁卫军护卫时间终究有限,若是铁骑军便不会中途撤走,给了刺客机会。”
兵部尚书钟坤帮腔,“确实是铁骑军更适合,御王虽暂时不良于行,可也能操练将士。”
有人指责,“御王伤势未愈,钟尚书怎可动此心思?这与南昭贼子的野心有何区别?”
提到楚玄迟的伤势,太子递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人,那人心思通透,顺势转移话题。
“说来也奇怪,御王的伤势虽重,可有一直有御医诊治,怎会近一年了还未能痊愈?”
另一个配合,“是啊,即便腿疾严重,需得遍寻神医,但其他伤势总该大有起色才对。”
在太子的授意下,朝臣从铁骑的兵权,突然就转到了对楚玄迟伤势至今未愈的怀疑。
这是文宗帝的禁忌,他看了眼李图全,后者会意的打住了话题,早朝议论此事本也不适。
兵权之事也暂且按下,不过接下来几天,相关的折子必定会连续不断送到文宗帝跟前。
散朝后,文宗帝便点了几人随他前去勤政殿议事,议的正是楚玄迟与铁骑兵权一事。
他私心再重,也要以国事为先,再顾及下父子之情,这才得以让楚玄迟的性命留到现在。
***
次日。
御王府后院。
御医拿出了一盒绿色药膏。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在楚玄迟的腿上。
他边涂抹还边询问,“涂上药膏后,殿下可有何感觉?”
墨昭华闻言大骇,莫非御医发现了楚玄迟的异常,故意借机试探?
楚玄迟冷声反问,“本王若有知觉,又岂会如同废人般整日坐在此处?”
御医立马跪下去请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王爷请恕罪,是微臣失言。”
墨昭华反试探他,“不知御医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以至于失言触了王爷的逆鳞?”
御医解释,“此药膏乃院使与院判针对殿下的腿伤,共同研制,应该有奇效。”
太医院隶属于礼部,院使与院判则是太医院的首领与副首领,医术也是数一数二。
墨昭华盯着御医手里的那盒药膏,故作狐疑的问,“这药膏与之前所用的不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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